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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數丈。
李豬兒舞動雲錦套索,夾著腥風,鉤向白復左頸,速度奇快。
白復身形一晃,輕鬆躲過。李豬兒不等倒鉤轉回,手腕一抖,索上芒刺如同蠍尾,直接竄向白復面門。
白復玄鐵刀出刀橫劈。
雲錦套索如同靈蛇,打蛇隨杆上,捲住玄鐵刀。
白復冷笑一聲,玄鐵刀一抖,將繩索上的芒刺全部削落。
芒刺削落的瞬間,一股黃煙從雲錦套索散開。原來,每一個芒刺背後都有一個小孔,內藏劇毒。一旦芒刺被對手削掉,毒藥遇風瀰漫。
白復聞之,似乎吸入毒煙,搖搖欲墜。
李豬兒獰笑一聲,揮舞繩索,倒鉤鉤向白復頸部動脈。
白復大吼一聲,雙手太極旋轉,雙掌一推,巽鼎真氣卷著毒煙,將李豬兒團團籠罩。
李豬兒大驚,趕忙伸手入懷,去取解藥。
白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捆仙繩’丟擲,將李豬兒套住,一拉活結,將其牢牢綁縛。
李豬兒沒能及時服用解藥,怪眼一翻,徐徐倒下。
白復凌空一個翻身,站在一匹馬的馬背之上,將五匹馬拖拽到一起,一揚套索,五匹馬如同連環甲馬,一起發動衝鋒。
李豬兒被拖在地上,被五馬拖拽,向圍困廉坦部的燕軍衝去。
白復左右手同時開弓,諸葛連弩連環射出,箭無虛發。燕軍鐵騎紛紛倒地,殺出一條血路。
……
經過一番血戰,南霽雲率援軍突破燕軍包圍,斬殺數千敵將。此戰,唐軍也損失慘重,三千援軍陣亡兩千,只剩下一千人衝入睢陽。
還好張巡親自率兵出城掩殺,趁亂又搶了燕軍不少糧草和馬匹,夠唐軍支撐一陣兒。
……
回到大營,白復顧不上包紮傷口,端起水碗,咕嘟嘟連喝三大碗井水。
張巡不悅,詰問道:“復兄弟,咱們上次不是說好了嗎?突圍後就不要再回睢陽了,要將眾將士的姓名儲存下來。”
白復淡淡一笑,道:“大人,我已經眾將士的名冊謄抄了三遍,透過臨淮、寧陵兩地的幫派遞送給在襄陽的徐太傅。太傅一定會替我們把眾將士的名冊遞給聖上。
既然事情辦完了,我也不用走了,還是留下來陪兄弟們吧。”
張巡注視白復良久,輕輕嘆了一聲。
白復青春洋溢的臉龐,讓張巡下不了決心,還是搖了搖頭。
就在張巡準備再次苦勸白復時,太守許遠走了進來,對白複道:“復兄弟,這次你非走不可?”
“此話怎講?”張巡問道。
許遠道:“復兄弟抓來的那個俘虜非閒雜之輩。他是安祿山的內侍宦官李豬兒。在復兄弟傳授的刑訊逼供手法下,他供出了許多有價值的軍情。
安祿山突然暴斃,不是因為疾病,而是他受安慶緒和嚴莊的指使,親手暗殺的。
此外,安祿山在死之前,在益州、蜀郡一帶早已佈局,針對太上皇。
還有更關鍵的,安祿山在陛下身邊布有一暗子,此人乃是陛下極其信任之人。隨時將唐軍的戰略部署,作戰策略洩露給安祿山。如有需要,此人甚至可以隨時刺殺陛下。”
張巡和白復大驚,道:“此人是誰?”
許遠搖搖頭道:“此人僅和安祿山單線聯絡,李豬兒也沒有見過。
但李豬兒曾聽過他講話,聲線雖然刻意掩飾過,但李豬兒保證,若他能再次聽見此人聲音,就能認出此人。”
張巡立刻明白了許遠進門時說的那句話。
張巡轉過身對白複道:“復兄弟,這事確實需要你親自去辦。
第一,你和陛下淵源頗深。事關機密,不能在朝堂上公開奏報,只能擇機,私下面見陛下時講。你對陛下的奏請,比我們更有說服力。
第二,李豬兒武功高強,睢陽諸將中,唯有你有能力將其押解入京。
事關重大,這次我希望你莫要再推辭了。”
白復黯然神傷,點頭應允。
……
白復陪著張巡走上城樓,暮色蒼茫,一抹斜陽。
白復靠坐在城垛上,掏出竹笛,緩緩吹奏。
笛聲悠悠,悽美幽怨,一滴入魂。
笛聲在夜空中傳很遠,對面角樓上巡邏的燕軍也駐足停留,蹙眉凝聽。
被白復笛聲打動,許久沒有做過詩的張巡,手縷長髯,即興賦詩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