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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送元二使安西》王維
……
三人行進中,白復接到川幫的飛鴿傳書。白復仔細品讀鴿信。看到某處,眉頭一皺。
陳鴻鵠忙問,道:“復哥兒,可有什麼不妥?”
白複道:“建寧王李倓竟然被陛下處死了!!!”
陳鴻鵠忙問,道:“建寧王不是陛下最疼愛的兒子嗎?陛下怎麼下得了毒手?”
白復搖搖頭,道:“內情鴿信上語焉不詳。我也覺得蹊蹺。我見過建寧王李倓,此人英武豪邁,行事果決,極富才幹。徐太傅說建寧王最像少年時代的太宗皇帝,是最傑出的幾位皇孫之一。
我原以為安祿山之亂,建寧王李倓會是陛下最倚重的平叛之臣。沒想到他英年早逝,更沒想到他竟然死在自己父親手裡。”
丁咚嘆道:“這恐怕就是李唐皇室的魔咒吧。父子反目,兄弟鬩牆,手足相殘。”
白復深吸一口氣,沉吟片刻,緩緩說道:“能構陷建寧王李倓,離間父子之情的人,定是陛下最親信之人!
可見皇帝身邊也不太平,必有奸佞作祟。這次平叛,估計沒有預期那麼順利,一定會節外生枝!”
……
白復說的沒錯,肅宗身邊的奸佞就是愛妃張良娣和心腹宦官李輔國。
張良娣的祖母和玄宗的生母竇氏是親姐妹。玄宗幼時,其母竇氏被武瞾派人暗殺。玄宗就由姨母——張良娣的祖母照料。
肅宗李亨為太子時,將其納為良娣。張良娣本人“性巧慧,能得上意”,所以深受李亨寵愛。
李輔國,原名李靜忠,貌醜,“外恭謹寡言,而內狡險”。肅宗即位後,李輔國見張良娣得勢,便暗中攀附,“陰附會之,與相表裡”。兩人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建寧王李倓疾惡如仇,見李輔國、張良娣陰險虛偽,矇蔽肅宗,便不斷提醒父皇,屢次在肅宗面前肆意攻訐詆譭此二人,揭發其罪狀。
從此,張良娣和李輔國就與建寧王李倓勢同水火,不共戴天。兩人不斷在肅宗面前誣陷李倓:“建寧王恨自己沒有當上元帥,意圖謀害廣平王。”
肅宗一直懷疑建寧王李倓覬覦儲位,聽信張、李二人讒言,決然頒下敕令,將建寧王李倓賜死。
這位勸說太子分兵北上、推動肅宗即位靈武,立下擁立大功的三皇子,就這樣冤死在奸佞讒言之下。
……
三人正在為建寧王李倓之死惋惜不平,唐軍探馬來報:“虎賁軍一員女將得知建寧王死訊,堅決不肯歸降,嚷嚷著要替建寧王報仇雪恨。”
丁咚道:“此乃李唐宗室家事,這人瞎摻和什麼?”
白複意味深長看了丁咚一眼,道:“此人你也認識,就是渝州鍾氏的鐘雅雅姑娘。”
丁咚大驚。
未等白、陳二人反應過來,丁咚已經拋下兩人,打馬揚鞭,疾馳而去。
遠遠聽見丁咚回頭在喊:“兄弟們,我先走一步,去虎賁軍營救鍾姑娘。她性子剛烈,去晚了人可能就沒了!”
……
遠遠望見唐軍大營,燈火通明,瀰漫著大獲全勝的喜悅。
陳鴻鵠道:“復哥兒,你真不進去啦?三位節度使可都等著給你慶功呢?”白復擺擺手,淡淡笑道:“不去了,我現在挺怕熱鬧的。”
陳鴻鵠點點頭,表示理解。
白複道:“三哥,這次大勝,江淮水軍盡數落於我手。韋陟、高適和來瑱三位節度使皆不懂水戰,也不敢讓原叛軍水軍將領統兵。我猜他們一定會極力挽留你加入唐軍,由你統領江淮水軍。”
陳鴻鵠為難道:“復哥兒,你是知道我的,我對從軍做官沒什麼興趣。綠林江湖,無拘無束,快活慣了。”
白復面色凝重,道:“大唐積重難返,依我判斷,安祿山叛亂只是開了一個頭,以後還不定要亂多久。永王叛亂,建寧王被誅就是先兆。
戰亂之時,好男兒不可不掌兵。且不說‘保家衛國,義不容辭’這些口號,在我看來,手握兵權才能保一方水土平安,才能制止亂軍擾民,燒殺搶掠。
姜幫主也是此意!他讓你藉此機會進入軍界,執掌兵權。姜幫主讓我跟你說,岷江幫之事不用多慮,他會去跟曲老幫主協調。”
聽到姜幫主指令,陳鴻鵠雙手抱拳,再不推脫。
說完自己的事兒,陳鴻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