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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嶂西馳,萬馬迴旋,眾山欲東。正驚湍直下,跳珠倒濺;小橋橫截,缺月初弓。老合投閒,天教多事,檢校長身十萬松。吾廬小,在龍蛇影外,風雨聲中。
爭先見面重重,看爽氣朝來三數峰。似謝家子弟,衣冠磊落;相如庭戶,車騎雍容。我覺其間,雄深雅健,如對文章太史公。新堤路,問偃湖何日,煙水濛濛?
——《沁園春·靈山齊庵賦時築偃湖未成》辛棄疾
……
手持李騰空的貼身短劍,白復頭大不已。
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
……
“低調、示弱、藏鋒、守拙!”
這是太子殿下頒獎時,告誡自己的。白復長嘆一聲,拂衣而去,再次隱於弘文館藏書閣。
……
白復看著手中的拓片,一籌莫展。
隱太子府邸殘碑中仍有一些甲骨文字沒有破譯,導致對應的楔形文字沒法破解。
主要原因是這些文字沒有出現在徐太傅的甲骨文字和漢字對應名單中。
破譯的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
這日藏書閣主事雲抱泉雲遊歸來,白復趕忙登門請教。雲抱泉擔任藏書閣主事數十年,學問博大精深,或許認識也不一定。
拿過拓片仔細端詳,雲抱泉想了半天,道:“這些楔形文字真不認識。不過這些甲骨文字,老朽似曾相識,似乎在哪兒見過?”
白復大喜過望。
雲抱泉帶著白復來到碑林,走進古董、字畫修復處,對幾名忙碌的工匠道:“王師傅,這些字你認的不?”
王師傅放下手中的斧鑿,拿過拓片,眯著眼看了一會,道:“不認識,但肯定見過。”
王師傅叫來徒弟,三五個人聚在一起,聊了片刻。隨後,王師傅帶著徒弟,從後院堆積如山的石料堆中,拖出小半塊殘破的石碑。
王師傅指著半塊石碑道:“白少俠,你看是不是這種文字?”
白復喜出望外,手舞足蹈,道:“對,就是它!這塊石碑看樣子原本應該碩大無比,可為何只剩下小半塊殘碑?”
王師傅嘆道:“這塊石碑上的文字雖然不認識,但石材卻是的碑石材料。以前有位匠人常常從它上面零敲碎打,用它的石材修復其他殘破的貴重石碑。久而久之,就剩這小半塊殘碑了。”
王師傅帶著白覆在碑林轉了轉,找到好幾處用甲骨文殘碑修復的名貴石碑。
白復這才發現,自己臨摹過的許多碑帖,包括《嶧山刻石》、魏碑、《大唐三藏聖教序碑》等石碑,不少都用這塊殘碑修復過。只是當時沒有這個意識,所以完全沒有留意。
白復想起徐太傅的一句話:“學問一途,很多東西都是見到才能知道。唯有考察古物遺蹟,是知道才能見到!”
……
眾人散去後,白復獨自一人留在碑林中,盤坐在地上,撫摸著這小半塊殘碑。這塊殘碑放在角落,日曬雨淋、斧鑿刀銼,稜稜角角都被敲了下來,用來彌補其他名貴石碑的殘損之處。
這一刻,白復潸然淚下。自己何嘗不是這塊殘碑,只是用來填補別人的光陰……
……
情緒平復後,白複決定拓下碑林中所有石碑上的甲骨文。雖然已經分不清這些字出現的先後順序,也很難破譯出這些文字。但只要自己把它們拓下來,就證明它們也曾立地的出現過。
此念一出,白復即刻行動,每一塊石碑都不放過,一個字一個字的尋訪。有了目標,就有了動力。煩惱隨之減弱,好奇之心漸起。
……
白復找到帶有甲骨文字的石碑,用水清潔碑面,將碑上苔痕土垢洗刷乾淨,等碑面乾燥。
然後在碑上均勻刷一層白芨水,使拓紙牢牢沾在碑上。上紙後用軟毛刷刷平。再用鬃刷敲打,使文字凹入。然後再用拓包上墨,來回漸次密集捶打。最後,取下拓片,自然晾乾。
三天後,白復拓下了數千個甲骨文字,遠多於徐太傅讓白復記憶的甲骨文字。因此,其中一大半文字白復無法認得。
白復頭暈沉沉,隱隱脹痛。這些甲骨文對應的漢字,似乎就要破土而出,躍出腦海。
但就是這一層窗戶紙,怎麼也無法捅破。
白復也不氣餒沮喪,繼續拓著石碑上的文字。
在拓《唐集王羲之聖教序碑》時,大風不斷,拓紙無法沾牢在碑上。白復只好將拓紙對摺,固定在碑身前後。然後給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