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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有酒歡今夕,請奏鳴琴廣陵客。
月照城頭烏半飛,霜悽萬樹風入衣。
銅爐華燭燭增輝,初彈淥水後楚妃。
一聲已動物皆靜,四座無言星欲稀。
清淮奉使千餘里,敢告雲山從此始。
——《琴歌》李頎(唐)
……
……
剿滅邢縡等反賊後,王鉷率隊進入邢縡府邸,搜查謀逆造反的證據。楊國忠擔心邢縡餘黨隱匿其中,不敢久留。吩咐貼身親信留下協助搜查,自己則跟隨高力士,連夜入宮。
見到玄宗後,楊國忠匍匐在玄宗腳下,嚎啕大哭,泣道:“聖上,下官險些再也見不著陛下了。”
玄宗見楊國忠嚇得不輕,賜了他一碗參湯,讓其起來說話。
楊國忠添油加醋,向玄宗彙報了整個抓捕過程。包括王鉷拖延抓捕,緝拿過程中與亂匪勾結,逆賊數量眾多,持有違禁兵器,自己險些喪命等細節。
楊國忠最後咬牙切齒地得出結論:“邢縡造反一事確鑿無疑,除了王焊,王鉷也一定參與了這個陰謀!”
玄宗將信將疑,望向高力士。高力士道:“邢縡造反屬實,但王鉷大人是否參與造反,暫無證據。”
玄宗笑著搖頭,道:“王銲此人朕見過,是個蠢貨,但王鉷不同。他位高權重,榮華富貴,沒理由參與造反。
楊國忠大急,噗通跪倒在地,道:“王鉷狼子野心,臣親眼所見,還請陛下明察!”
玄宗頗不耐煩,念在楊貴妃的面子,不忍責罰。他扭頭對李林甫道:“李相,你怎麼看?”
今日王鉷之弟事發後,是藉機除掉王鉷,還是保住他?林甫一直在反覆掂量。
這兩年,楊國忠青雲直上,固然跟楊貴妃有關,但也跟聖上制衡自己相權獨大有關。
王鉷雖然對自己的尊重大不如前,但畢竟是自己一黨。王鉷與自己、楊國忠呈三角制衡關係,是自己與楊國忠的戰略緩衝之地。自己畢竟是首輔,可以上位者的身份在二人之間居間調停,任誰也不敢挑戰自己的權威。
倘若王鉷被拿下,自己必然將面對楊國忠**裸地挑戰。要是自己再年輕幾歲,定將這狂妄無知小兒玩弄鼓掌之間。可是自己現已老邁,精力再不如前。反之,楊家如今恩寵無匹,烜赫一時,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二十年為相生涯毀於一旦。
思來想去,李林甫主意已定,要力保王鉷。但謀逆之事,罪無可恕。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救人不成,把自己也摺進去。一定要等到聖上傾向明確後,才能表態。
李林甫之前一言不發,一直在觀察玄宗的神情。此刻見玄宗依然信任王鉷,趕忙表態:“陛下英明,王大人深受隆恩,勤勉盡職,忠於陛下。既不攀附皇室門閥,也不在百官中結黨,斷無謀逆之可能。
王鉷和王銲非一母所生,平日並不居住在一起,定然不知道其弟所為。臣以為,王大人有錯,錯在對其弟管教不嚴,誤交匪人。就此一點,應當嚴懲。”
李林甫的進奏,讓玄宗大為滿意。他對楊國忠道:“李相之言,朕深以為是。你去告訴王鉷,讓他把王焊下獄問罪。闖了這麼大禍,他王家得給朝廷一個交代。愛卿為朕分憂,朕深感欣慰。辦案一天,甚是辛苦,早點回去休息吧。”
楊國忠見此,已知玄宗主意已定,雖不甘心,也無可奈何,垂頭喪氣告退。
……
回到家中,楊國忠長吁短嘆,要了幾壺酒,自斟自飲起來。喝了幾杯,尹三娘推門而入。
楊國忠道:“三夫人,你來的正好,你給我評評理,他王鉷犯下滔天大罪,竟然不予追究!”說罷,把王焊和邢縡之事講述一遍。
尹三娘聽罷,雙目陰沉不定。
楊國忠不忿,咆哮道:“聖上明顯就是偏袒王鉷,只要王鉷識相,就坡下驢、丟卒保帥了,就能躲過這一劫。謀逆,這可是謀逆大案啊,就這麼算了?”
尹三娘道:“王鉷會犧牲他弟嗎?”
楊國忠道:“當然會,此人當年為了上位,連他的親舅舅楊慎矜能都出賣。”
尹三娘道:“王焊現在何處,是在京兆府牢獄還是在刑部大牢?”
楊國忠道:“王鉷把他放跑了,不過這個蠢貨逃跑還帶著小妾,腳程不快。剛出城就被飛龍禁軍追上,現關押在刑部大牢。”
尹三娘道:“這就好辦了。吉溫不是最近想投靠大人嗎?就讓他拿這事做個投名狀,連夜審訊王焊,讓他把王鉷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