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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把琵琶舊譜尋,四絃聲怨卻沉吟。燕飛人靜畫堂深。
欹枕有時成雨夢,隔簾無處說春心。一從燈夜到如今。
——《減字浣溪沙·閒把琵琶舊譜尋》賀鑄(宋)
……
第二天旬休,一大早,白復就起床了,陪著丁書劍吃早飯。
黃震匆匆過來,將白復叫到一邊,道:“剛接到徐太傅飛鴿傳書,都畿道黃河凌汛氾濫,沖毀堤壩。大量災民向洛口倉聚集,倘若處理不當,就會民變。聖上得知徐太傅正在洛陽,於是命徐太傅在災區坐鎮指揮,賑濟災民。徐太傅調兵遣將,命朝中一眾官員和將士急赴都畿道賑災,你也在賑災名單之中。估計最遲明日,吏部的調令就會下來。你趕快收拾吧!”
丁書劍知道後,決定在長安多逗留一天,和白復一起趕赴洛陽。
白復還來不及收拾,趕忙奔向西內苑軍營,把自己即將離開長安的訊息告知楊亦蟬。隔了一夜,白復氣早消了。也想趁這個機會與楊亦蟬和解。
到達營地門口,陸陸續續有女營將士出營,三三兩兩相伴去西市逛街。
來自巴蜀的虎賁女將見到白復都很詫異,趕忙甩鐙下馬,以江湖禮節施禮。白復也趕忙回禮。
白復雖未考上武舉,沒能成為虎賁軍一員,但蜀山論劍,技壓群雄,巴蜀弟子們無不尊重敬佩。從成都來長安,一路上不少人也得到過白復的指點。要不是楊亦蟬在旁,大家關係還要親近些。
其他門派的虎賁女將見之,也竊竊私語。她們雖然沒親眼見過白復功夫,但酈雪璇武功之高,大家可是有目共睹。這位在蜀山論劍上重創酈雪璇的年輕弟子,自然也成了傳奇。
正在此時,鍾雅雅和胡珊兒也結伴出營。她們與建寧王李倓、御前侍衛劉霆彥相約曲江池賞花。酈雪璇自然不願摻和,獨自去大慈恩寺禪修。
鍾雅雅因為丁咚的緣故,在眾人中和白復相對親近。見到白復,趕忙拉著胡珊兒來到白復面前。
鍾雅雅笑道:“復師兄,你可是稀客,今天怎麼來了?”
白復笑道:“鍾師妹,我是來找亦蟬的,能幫我叫她一下嗎?”
胡珊兒沒好氣道:“她昨晚就沒……”
鍾雅雅趕忙拽了一下胡珊兒的一角,搶著回道:“她昨晚睡得早,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白復把自己可能要派往洛陽的事賑災的事簡答說了一遍。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鍾雅雅,道:“煩請幫我把信轉交亦蟬。要是她今天回來的早,讓她找我一趟。軍令如山,我應該很快就會動身。”
鍾雅雅猶豫了一下,斟酌著措辭:“復師兄,亦蟬她…一時半會可能不會回來了,你早做打算吧。”
白復笑道:“這趟見不著也沒關係,詳細情況我都在信中寫清楚了。洛陽也不遠,我估計著最多一個月就回來了。”
看著白復孤獨離開的身影,鍾雅雅長嘆一聲。胡珊兒嘴角一撇,不屑一顧。
鍾雅雅好奇,道:“胡猴子,你咋了?復師兄沒招惹你啊?”
胡珊兒啐了一口,道:“活該,自作自受。”
鍾雅雅微怒,道:“珊兒,楊亦蟬這事是怎麼回事,你又不是不知。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胡珊兒冷哼一聲,道:“他自個兒瞎了眼就算了,也犯不著耽誤別人。”
鍾雅雅大奇,道:“他耽誤誰了,你嗎?”
胡珊兒嗔怒,一個飛腿踢過去,罵道:“滾!”
……
玄宗招呼安祿山坐到身旁宴席,拉起家常。
玄宗笑道:“上次你說想在長安安家,朕聽了很是歡喜。這座宅邸,裡面的所有傢俱器物都是御賜的。朕跟監工的宦官說:“你這安胡子眼高,別讓你笑我吝嗇。”
安祿山趕忙出席磕頭,道:“陛下隆恩,臣愧不敢當。此宅邸富麗堂皇,廚房、馬廄用具,皆用金銀打造。臣何德何能,受此隆寵。臣懇請陛下,收回此宅院。”
玄宗一笑,道:“送你的東西,哪有收回之禮。這次隨你進京的有哪些家人啊?”
安祿山道:“這次隨臣進京的有臣的祖母、母親和十一個兒子。”
玄宗道:“哦,老人家也來了?長途跋涉,她們吃的消嗎?”
安祿山笑道:“我們胡人習慣了遊牧遷徙,這點路程不算什麼。何況入京路途都是大路,道路平坦寬闊,也不算辛苦。臣祖母、母親皆長壽,除了耳背以外,腿腳利索,身體硬朗,還撐得住。臣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