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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著玄宗進殿。
玄宗頭裹幞頭,身著圓領赭黃袍,腰束革帶,休閒隨意。高力士立在身側,眼觀鼻,鼻觀心。
玄宗坐定,環視群臣。群臣躬身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玄宗微笑,道,“眾愛卿平身!”
百官歸位。
玄宗收斂心神,對眾臣道:“根據兵部呈上來的奏摺,范陽軍近日在對奚和契丹部落的戰鬥中,屢獲大捷,威震薊、幽,重振朕大唐天可汗的威名,其功在社稷,不可不賞。宣安祿山進殿!”
“宣平盧、范陽節度使、御史大夫安祿山進殿!”典儀高聲宣旨。
安祿山托住肚腩,一陣小碎步,跑入殿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匍匐到玄宗腳下,抱住玄宗的靴子,低頭去嗅他的靴鼻。
行禮完畢,安祿山嚎啕大哭:“久不見君父,為國操勞,竟清減如此,臣愚鈍不堪,不能為陛下分憂,心中慚愧啊!”
朝堂從臣,面面相覷。心道,這安胖子演的也太誇張了吧。這等拙劣諂媚的手法,吾等實在看不下去。不過這些年,大家都沒少拿安胖子的好處,所以也不做聲,靜靜地看安胖子表演。
安祿山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朝服狼藉,看的玄宗好笑,他開玩笑道:“朕是清減了,你倒是越發福分了。不知道你這胡兒碩大的肚子裡,到底裝了什麼,竟大到這種地步?呵呵呵”
安祿山收住淚水,一臉正色,信誓旦旦地回道:“臣肚子裡無它,唯有對陛下的赤膽忠心!”
玄宗聞之,頗有些許感動。玄宗道:“愛卿忠貞可嘉,來見過太子。朕記得上次你來長安,太子替朕巡視河道,你們錯過了。”
李亨聞言,對安祿山微微頷首一笑。
不想安祿山竟不上前,一臉懵逼地問道:“臣是胡人,不懂朝中禮儀,不知太子是何官職?”
玄宗笑罵道:“你這猢猻,休得無禮。太子是儲君,朕千秋萬歲後,儲君登基,榮登大寶,代朕庇護我大唐子民。”
安祿山似懂非懂回道:“臣愚鈍,向來只知道有陛下一人,不知道我大唐還有儲君。”言罷,才不情不願地向太子行禮。
安祿山此舉,讓滿朝文武皆驚,心道這憨貨不懂規矩,這兩句可把太子徹底得罪了。大家心知肚明,安祿山是在演戲,裝傻充楞,拐著彎地向聖上表忠心。不過此舉風險實在太高,倘若聖上千秋,太子繼位,這安胖子手握兵權,李亨豈能容他!朝上眾臣不禁搖頭,胡人就是胡人,頭腦簡單,愚不可及,想拍聖上馬屁,也不用兵行險著,把自己的未來賭上啊!
果不其然,安祿山看似憨厚,實則狡黠。饒是李亨頗有城府,也禁不住面色一沉。只是礙於聖上和文武百官,才沒有當場發作。
不過玄宗倒是龍顏大悅。他何嘗不知安祿山是在演戲,但這胖子為討好自己,不惜得罪未來天子,這份愚忠確實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