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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電別院內,敖庭一臉陰沉如水,狠狠地折騰著夢哥兒。床上的美人兒嬌聲呼痛,卻越發激起了他凌虐的玉望,夢哥兒早先見他一臉陰沉地進了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此刻只能生生苦捱。
直到疼得快暈過去時,敖庭才低哼一聲,發洩出來,他暴虐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夢哥兒不顧身上疼痛,白藕一樣的手臂纏了上來:
“二太子殿下今日好大的火氣,好大的威風,夢哥兒差點捱不過去呢!”
敖庭一把攬住未著寸縷的美人兒,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低低嗯了一聲,忍不住抱怨道:
“父皇讓我去查水德真君的底細,不知道怎麼想的?我一個小小的龍宮二太子,哪裡打聽得到上神的事情?”
夢哥兒聽到水德真君的名字,心思一轉,依稀想起之前水德真君道場上傳出的八卦,她放柔了聲音,撒嬌賣痴道:
“二太子殿下可是遇到了什麼頭疼的事?告訴夢哥兒,夢哥兒也幫二太子分擔一些。”
敖庭心中聽了受用,大略把幽冥之海甦醒、敖廣給三位太子派了任務的事情說了一下,夢哥兒點頭,心念急轉,有了主意,嘴上卻故作遲疑道:
“奴家曾聽過一些傳聞,不知對二太子殿下有沒有用……”
敖庭在她胸前捏了一把:“小浪蹄子,快說,還給爺買什麼關子?”
夢哥兒心中厭煩,強忍著不適道:“那日水德真君在東海佈道,我聽聞錦鯉戲班的班主,曾不顧一切往他身上倒貼,最後真君還真讓她領著,在東海住了好幾日……”
她這麼一提,敖庭也有了一點印象,記得當日父皇把接待工作交給了敖方,他還因為水德真君拒絕了住在水晶宮敖方吃了個軟釘子這件事暗自高興過。
“所以呢?”敖庭支起半邊身子。
夢哥兒引導道:“我看二太子查不到水德真君,但可以從錦鯉戲班那個班主身上查一查,不瞞殿下,奴家曾在錦鯉戲班客串過幾出戏,那時候就發覺,戲班裡有很多可疑的人來來往往。”
“你是說,錦鯉戲班早就和幽冥之海勾結在一起?”敖庭果然順著她的思路想了下去。
夢哥兒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別有深意地一笑,敖庭立刻披衣下床,喚來了青龍衛:“來人,給我去仔細查查錦鯉戲班的底細!”
楚朝露自和曾蘭亭上了同一條船後,怕日後身份曝光,牽連到無辜的河蟹戲園,西海劫囚之前,就給龐大寶去了信,隱晦提了一下曾蘭亭的身世。
龐大寶一聽,深知這樣的鬥爭自己如果捲進去,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趁著敖方的注意力還沒有轉移回東海時,就麻溜收拾行李,回烏江老家去了。
青龍衛去了河蟹戲園,發覺此處早已人去樓空,意外的是,居然還碰到了一隊蹲守的人馬,是三太子的赤麟衛。
青龍衛回去,將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敖庭越發篤定錦鯉戲班參與了幽冥之海的事情,而水德真君私情,也插了一槓子。
敖庭將整個事情順了一遍,覺得邏輯上沒有漏洞,顧不得夜色深重,就急急去了水晶宮,沒想到大哥和三弟也到了,只不過,一個在極樂殿內和父皇議事,一個跪在極樂殿外。
敖方面沉如水,那日有人劫了水牢,他便懷疑是楚朝露他們,但回東海徹查時,錦宅只剩了搖光海葵家的小郡主白菊,據說,還是恰巧路過這裡。
白菊身份尊貴,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他也不好扣人,只好又派人去了河蟹戲園,這才知道早幾日,老闆就關門大吉了。
他越發印證了心中的猜測,心中第一次有了疼痛的感覺:小錦,他在心底咬著牙道,我真心待你,你卻與我為敵,日後相見,我決不會放過你!
因為辦砸了事情,他一到極樂殿前,便跪了下去,敖廣似乎也想這次給他個教訓,眼角也沒有掃過他一下,彷彿這個兒子不存在似的,只叫了敖正進殿。
敖庭從敖方身邊走過,心情頗佳道:“三弟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是辦砸了差事,怕父親責罵,先使起一出苦肉計?”
敖方一言不發,敖庭因為急著找父親表功,沒有閒工夫羞辱他,只長袍一擺,掀起一陣水波,濺了敖方一頭一臉,這才心滿意足地閃身進了極樂殿。
敖方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片刻就恢復了平靜。他低下頭,靜靜跪在地上。
極樂殿內,敖正事無鉅細地向敖廣稟報了本次任務的始末。
敖廣心中雖然有些遺憾兒子太過謹慎,錯過了一次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