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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二太子殿下那裡，想去四太子殿下那裡是不是？我成全你，你現在就走罷。”
小空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內侍的臉籠罩在一片薰香的煙霧之中，虛虛實實看不真切，但她寧願相信是他發了好心，忙趴在地上，死命磕了幾個頭，轉身就走。
“慢著。”內侍叫住她，“去四太子那裡，記得好好哭訴一番，說我待你不好，要把你往火坑裡推。”
小空嚇得直搖頭：“義父，小空不敢！小空不是那麼忘恩負義的人！”
內侍搖搖頭，似笑非笑：“好孩子，義父是說真的，不勾起四太子殿下的惻隱之心，你怎麼能留下來呢？”
小空睜大了眼睛，驚疑不定地看著義父，末了又磕了幾個頭，才走了。
內侍的臉依舊籠罩在層層煙霧之中，他的嘴角挑了挑，怪異地笑了：不想去二太子殿下那裡得寵，想去四太子殿下那裡？你日後可別後悔……
小空一路小跑，揣著跳個不停的心，停在了福澤殿門口。可能是轉運了吧，正巧遇見四太子殿下穿著便服，帶著一個隨從走了出來。
“四太子殿下！都說您仁善救救小空罷！”她不顧一切地跪了下去，伸手拉住敖澤菸灰色的褲腳。
這種料子，她知道，叫水雲冰絲勾花錦，是十二個頂尖繡娘繡上一個月才得一匹的，這樣料子通常只有龍王會用做裡衣，如今卻賜給了四太子做褲子。她的心熱了起來。
“起來說話。”頭頂響起了一個好聽的聲音，因為中氣不足，顯得有些綿軟，但小空聽在耳朵裡，只覺得是天籟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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