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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蘭亭握住楚朝露的手緊了緊:“小錦,你實話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打算打上天庭去?”
楚朝露打了個哈哈:“怎麼可能?你這是聽誰亂說了?”
曾蘭亭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她,純淨得容不下一絲雜質:“金毛君走前,你們商量的話,我全部都聽見了。我一直想問你,但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楚朝露回憶了一下,那天金毛君走之前,她說了什麼來著?“金毛君,你可願意和我一起,打上天庭,替你,替清辭,一同出口惡氣?”可是當時,身邊分明沒有人。曾蘭亭,這是在詐她嗎?
曾蘭亭見微微變色的表情,笑了,她難得俏皮地衝楚朝露眨了眨眼睛:“對,我就是詐你的,現在,我能確定了。”
望著楚朝露又好氣又好笑的臉,曾蘭亭道:“小錦,你知道麼,在沒有遇見你們之前,我一個人生活了很久。每每想到怎麼去報仇,都覺得一片茫然,我雖然一直打定了報仇的主意,但心中一點底氣都沒有,直到遇見了你們。”
楚朝露想起初見曾蘭亭的情景。在逼仄的芥子空間前,走出一個彷彿月下精靈般的女子,她顯得有幾分疏離和冷淡,但談到演員的事情,又是那麼成竹在胸。
“真的嗎?”她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曾蘭亭一笑:“真的,那日在水龍寺內,你通知我去試戲,我只覺得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原本還有些緊張,後來就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她當然覺得楚朝露熟悉,因為楚朝露的身上,流淌著幽冥之海大護法的血液。
曾蘭亭回憶起之後自己與眾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全部是溫暖和璀璨。“所以,小錦,你想去做什麼事,一定要帶上我。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你擔心幽冥之海再經不起動亂。我答應你,不動用幽冥之海的力量,但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要以個人的名義參加。”
楚朝露眨了眨眼睛,用力憋回淚水:“討厭,這麼煽情幹嘛!我只是想替我男人討回公道,你這麼想去,就一起罷!”
“還得帶上我們!”曾蘭亭的房間門並沒有關緊,一幫早就走了的人,居然默契地躲在門外聽牆角?
小綠擠著小黑,小黑拉著謝飛鳶,只有寂夜魔君,一臉嫌棄地和他們保持了距離,看到楚朝露,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的表情,他輕咳了一聲:“嗯,那個,剛剛不該那麼兇你。”
楚朝露憋了很久的淚水突然湧了出來,她捂住臉,邊哭邊道:“怎麼跟你們在一起之後,淚點就變低了呢……”
寂夜魔君摸摸鼻子,轉移話題道:“東海那邊,也不能太便宜他們了,敢這麼陰小道士,本座一定要滅了他們!”
楚朝露擦乾了眼淚,慢慢露出一個笑容:“不急,東海麼,自然有人收拾他們。”
白雲殿。敖方醒來時,發覺自己被一隻白藕一樣的胳膊纏繞著。他頭有些疼,昨晚發生的一幕一幕,走馬燈似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他厭惡地皺了皺眉,一時不察,竟然著了這個女人的道。
感覺到他的動靜,夢哥兒也睜開了眼,含羞帶怯道:“三太子殿下,您醒了。”
敖方強壓下心中的厭煩之意點了點頭:此刻不是和她翻臉的時候,那個什麼勞子同心蠱,不知道有沒有法子解了?
唔,這事情要瞞好,不能讓父王知道,也不能讓他那兩個好哥哥知道……說到那兩個,昨日去幽冥之海接人的時候,曾蘭亭就說早放他們回來了?幽冥之海為什麼會那麼好心提前放人?
夢哥兒見他出神,乖巧地披著衣服,從床上爬起來:“三太子殿下,我這就去準備解藥。”
敖方面無表情點了點頭,披衣洗漱完畢,向極樂殿走去。半途中,就見敖廣身邊伺候的內侍,一邊擦汗一邊往他這邊小跑過來:“三太子殿下可是要去極樂殿?龍王也正要傳您過去呢!”
敖方笑了笑:“有勞蝦公了,不知父王找我何事?”
蝦公小心翼翼環顧了一下四周,含糊暗示道:“一大早,大太子和二太子就去了極樂殿,老奴出來時,龍王的臉色有點不大好看。”
敖方拱手道謝,順勢塞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給他:“多謝公公提點。”
他接著向前走,還未進殿,就聽到敖庭拔高了聲音哭訴:“父王,方弟早就和幽冥之海勾結,說要抽了他大哥二哥的魂魄,給那個什麼星君做藥引!”
敖方眉心一跳,原來如此。不過小錦,你以為這麼小兒科的挑撥離間,也能難倒我?他心中一哂,不慌不忙進了大殿。
給敖廣行過禮,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