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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辭身上也有香味，但那是混合了檀香的味道，大約和他總在寺廟、道觀裡行走脫不開干係，而寂夜的味道，更加舒朗純粹一些。楚朝露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寂夜的體溫隔著衣服綿綿密密地傳遞過來，她的心上，彷彿燃起了一把火。
楚朝露心中微微一驚，自己幹嘛拿寂夜和清辭比來比去？她忙甩了甩頭，想把這一點綺思拋在腦後。寂夜似乎感受到她情緒的波動，悶悶一笑，從胸膛傳遞過來的低音讓楚朝露羞紅了臉。
“看不出來，你還挺沉的。”他打趣道。
“你才沉！姑奶奶我保持得最好了！我這是魔鬼，天使面龐！”楚朝露伸手，在寂夜背上輕輕捶了一下，聲音裡，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嬌嗔。
凡界王的腳步頓了頓，他爬在最前面，此時一回頭，只看到蒼茫的夜色中，黑衣玉面的郎君嘴角含笑，冷峻的眉眼中寫滿了溫柔，而他背上的姑娘，紅唇微抿，垂下的眼瞼遮掩了滿腹心事，只有微微顫動的睫毛洩露了內心情緒。她的臉上，卻是一片藏也藏不住的桃花色。
多年後，凡界王也遇見了心愛的姑娘，當他第一次將姑娘擁入懷中時，眼前不知怎麼的，竟然浮現出當年偶然看到的這幅畫面。那時的凡界王低低嘆息一聲，將懷裡的姑娘抱得更緊。
“怎麼了？”懷裡的姑娘用好奇的聲音問他。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兩個故人。”凡界王低聲回答著，眼中，有一絲悵然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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