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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清辭離開,楚朝露迎面遇見了一隊巡邏計程車兵。√領頭的正是吳大為,他看到楚朝露,一臉喜色:“楚姑娘回來了?那日小人帶著救兵去了那什麼勞子謎窟,卻見那裡被燒得個精光,姑娘也不見蹤影,可把將軍急壞了。要不是戰事吃緊,他早就親自去尋了!”
侯景曾去找過自己?楚朝露略有些意外,又聽吳大為問她去了哪裡,忙答道:“我被遊俠所救,想著將軍交付的使命,趕去了西魏,索性一切順利。”
“西魏肯出兵?太好了!”軍帳內,白衣軍師王偉一臉喜色。倒是侯景顯得異常冷靜:“宇文泰那人,素來貪得無厭,區區六州,能讓他公然站出來我這個東魏叛臣?說不定他還有什麼後手。”目光轉向楚朝露,他溫言道:“寧歌一路奔波,辛苦了,早點休息去罷。”楚朝露冷笑一聲,一動不動。王偉見狀,識趣地退出了軍帳。只剩他們兩個人了,楚朝露朝侯景伸出手:“我完成了任務,解藥呢?”侯景的眸子暗了暗,他凝視著楚朝露道:“寧歌,你的解藥,不就是我麼?”楚朝露雙手環在胸前:“侯將軍,明人不說暗話,你既然知道我不是謝寧歌,她那一身的本事,我自然也是不會的。如今我替將軍完成了任務,你給了我解藥,我們兩不相欠,自此之後橋歸橋,路歸路,不是挺好?”
侯景的眼中壓抑著怒火,他驀然起身,極具壓迫性地盯住楚朝露,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危險的語調問:“怎麼,之前不是求我收留你?去了趟西魏就變卦了,是不是又勾搭上什麼人?”
楚朝露皺了皺眉,又想著解藥在他手上,不欲激怒他,當下笑了笑,婉言道:“將軍要的,是一身本領的謝寧歌,而我與她只是長得有些相似罷了。如今大敵臨近,將軍留這麼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在身邊,也有諸多不便,不如給了我解藥我走罷。這樣哪一天謝姑娘回來,也不至於產生誤會。我祝將軍與謝姑娘早日重逢。”
“休想!”侯景的手這次扼住了楚朝露的脖子,堅硬的力量透過纖細的脖頸傳遍楚朝露全身:“你不是她,為什麼要冒充她接近我?如今你知道了這麼多我軍機密,你覺得我會放你離開?”
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緊,楚朝露被壓迫得有些呼吸不過來,臉都白了,她掙扎著想到,完了,遇見了一個偏執狂,該不會被掐死吧?就在自己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脖子上的力道突然鬆了,侯景轉身,將桌子上的物品掃落一地,然後看也不看她一眼,走了。
出了軍帳,侯景吩咐道:“謝姑娘一路奔波,有些勞累了,你多吩咐幾個人,看好她。”
看著侯景又一次拂袖而去,楚朝露在這個世界裡,第n次地開始認真思索逃跑的辦法。自己一週前吃過一個月的解藥,如果能在三個星期內,順利去了茅山,和清辭彙合的話,憑著上清派的本事,救她應該是不難。只是前兩次想聯絡他都不順利,要不,今晚再試最後一次?
夜深了。總算等到侍女伏在床邊睡得沉了,楚朝露輕手輕腳的起身,就著白亮的月光,打了一盆水,將玉佩浸入水中,心中默唸清辭的名字。清水突然顫動了一下,像有一滴墨水滴了進來,水面一絲一絲地變黑,浸在水中的玉佩毫無預兆地,碎裂了。
玉碎為不祥之兆,就算楚朝露只懂點三腳貓的道術理論,也知道事情不妙。楚朝露的手有些抖,但一直告訴自己不要慌亂。一直貼身佩戴的一枚黑色的小珠子滑了出來,“對了,怎麼沒想到找小櫻桃!”
楚朝露拿出最初來到這個世界時小狸貓送她的黑色小珠子,沒想到,召喚來的,竟然是小狸貓的師弟,那個彆扭的小正太,虎頭。“怎麼是你?”“師父和櫻桃出事了!”
清辭與楚朝露作別後,趕回茅山,回去時卻發現,大部分上清弟子都不知所蹤,只有清音和幾個幼齡弟子在守靈。清辭曾暗中檢查了師祖陶弘景的遺體,發覺頭頂有一處蹊蹺的傷痕,而問起師祖近日的行程,弟子們都不知曉。
“三天前師父深夜出門,被起夜的櫻桃看見,她說看師父神色有異,不太放心,回頭悄悄吩咐了我一句,就跟了上去,結果,就沒有他們的音訊了。現在上清派都是清音師叔在理事,昨日,又來了好大一批僧尼,不知道是來幹什麼。”
情況不大好啊。楚朝露從小孩子斷斷續續的敘述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現在的南梁,因為皇帝信佛,原本發展昌盛的道教受到了很大的抑制,她那師父,稱華陽隱居的陶弘景,都被大勢所迫在阿育王塔落了發,打出了佛道雙修的旗子,才換得了上清派上下的安寧。
大的道派生存起來都如此艱難,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