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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露回過神來時,大帳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看著侯景目光沉靜又溫柔地看著自己,她有一瞬間的恍惚,如果,這是在現實社會里該有多好。他們生活在和平的年代,自己的家裡沒有出事,能夠和廣墨哥哥順利地交往下去……侯景握住了楚朝露的手,厚實的掌心有一個一個繭子,廣墨哥哥可沒有這些。
她清醒過來,抽回手,也想借故離開。侯景對她透過自己想著另一個人出神的目光再熟悉不過,卻也恨得牙癢癢,他一把拉過她帶入懷中:“我不管你是謝寧歌還是楚朝露,你既然選擇跟隨我,就只能想我一個人,不要在我身上去尋找其他人的影子。”
楚朝露面對他這麼一番“霸道總裁”式的宣言頗有些想笑,對戲的癮一下子上來了,她拿出演偶像劇的熱情,彷彿“傻白甜”女主上身,臉上掛著點嬌羞又忐忑的微笑,仰起頭看著侯景,眼睛裡全是亮晶晶的光芒:“真的麼?人家好感動!”
侯景專注的表情有一瞬間破功,楚朝露剛準備大笑,卻被他捧住臉,深吻了下去。不同於清辭的剋制與清淡,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霸道,不留餘地,彷彿要將楚朝露整個人拆下吞噬,帶著一種“你是我的人”的宣言一般的意味。
嘖嘖嘖,真是霸道總裁做全套啊,什麼宣言啊,壁咚啊,強吻啊什麼的,這種時候,楚朝露居然還能分神去評價眼前的侯景。
大約是察覺到她的心焉,侯景提前結束了這個吻,他的眼睛裡蔓延著危險的,狩獵者一樣的氣息,“昨日,我已經上書梁武帝,求娶謝氏嫡女,寧歌。”
看著楚朝露終於收起了戲謔,滿臉驚愕的表情,侯景滿意地離開軍帳,末了不忘丟下一句:“你要好好準備準備,這場仗打完,我就帶著你回建康,去見一見,你們謝家的宗親。”
驚訝歸驚訝,仗還是要打的。在這天晚上,楚朝露命人在上風口點起迷煙,又指揮著突擊訓練的“特別行動小分隊”,踩著高蹺,拿著特製的加長兵器,在城門口像模像樣地列隊。
特別小分隊每人口中含著一口烈酒,單等楚朝露的鼓點一起,小分隊就點燃纏在兵器上的導火索,再仰頭對兵器上一噴,“呼”塗抹過油脂的兵器上,火龍飛舞,又再次將東魏士兵們看得目瞪口呆。
這次也不需要安排細作在軍營裡喊了,東魏士兵們自發後退,邊跑邊嚷嚷:“噴火神兵來了!”慕容紹宗有了昨晚的經驗,大致知道了作戰風格,他的目光來回在城樓上逡巡,直到看到擊鼓的楚朝露,眼裡閃過一絲狠戾的光芒,他緩緩從背後抽出羽箭,瞄準目標。
“嗖,嗖,嗖”三支利箭先後而至,如惡鬼一般撲向楚朝露,她狼狽躲開第一箭,頭髮上的帽子被挑開了,一頭黑髮在夜空中飛舞。侯景原本在指揮軍情,一看這邊情勢不對,連忙彎弓搭箭來救,兩枚黑色的羽箭堪堪將射向楚朝露的箭撞偏。楚朝露就地一滾,還未完全起身,越來越多的利箭蜂擁而至,看來自己的位置被暴露了。
慕容紹宗目力甚好,依稀看到她散亂的黑髮,饒有興致地低語道:“女人?可惜了。”楚朝露眼前是密集的羽箭,侯景離她甚遠,想趕過來救也來不及,“寧歌!”她的耳邊迴盪著他失控的大喊。她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紮成刺蝟呢?這次死了,能穿回去,還是就此消失呢?
無數念頭閃過,最後,腦海裡的畫面定格在長安月下,一樹桃花,那個青袍道士抬手,替她拂落髮間的花瓣。原來我最後想到的人,還是你啊。她輕輕嘆息一聲,閉上了眼。
時光彷彿靜止,世界也安靜了下來,一切喊殺聲都停止了。身體也沒有預料中萬箭穿心的疼痛感。她疑惑地將眼睛開啟一條縫。難道是聽到了自己的呼喚?青色道袍的清辭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他一揮手,的箭簇如失了準頭的蒼蠅,紛紛掉落,自帶特效出場不要太帥~
他回頭,看著一臉愣神的楚朝露,平靜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惱怒,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似乎,還欠我一個解釋。”
這一場夜戰,東魏依然敗了。慕容紹宗想著總這樣下去定會人心浮動,咬牙在天亮後撤軍去了離渦城不遠的譙城,既然打不得,那便封了侯景的退路,遠遠將其圍住。
東魏暫時退兵,但在侯景的軍長內,氣壓卻出乎意料地有點低。
侯景與清辭成對峙之態,中間夾著個狼狽的楚朝露。“道長遠道而來,所為何事?”侯景皮笑肉不笑地維持了基本的禮貌。清辭卻更加直接,“私事。”然後伸手指了一下楚朝露:“她。”再次見到清辭,發覺他清瘦了一些,眉眼間隱然有怒氣,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