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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背後一陣涼意,白初初聽到莫如許問她話,輕笑一聲,“這我不能說啊,說了我就沒命了。”
“我不能讓你一直待在這裡,若是你被那個人放棄,你只有死路一條。”
“你也別這麼悲觀,我好歹算是京城有名人物,潦草死了那個人也不好做,所以是能保住一段時間的小命的,而你需要做的就是繼續破你的案,其餘的不要管,你不插手便是救我,你信我,你越快抓住吳國殘黨,我便能越快離開這裡。”
白初初看向莫如許,以一種萬分複雜的眼神看著她,道:“到頭來還是要靠你這個‘貴門小姐’,其實我一直沒說過,我很羨慕你,若是我家中未曾經過大變,我或許也能同你一般自由自在,可惜命運弄人,到了這種地步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這個人太矛盾,如許,‘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要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萬事不能處處完美,你救不了旁人。”白初初到了牢獄倒是露出了幾分平日裡不可能出現的柔和來。
莫如許聽了這話,低頭沉默,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催促聲:“大人,時間到了。”
莫如許聞言站了起來,解開自己身上的大氅給白初初披上,白初初抬頭看她,接受她的好意,攏了一下大氅,溫柔地笑了下:
“去吧,別再插手這件事兒,石頭他……拜託你了。”
莫如許與她對視,看出了其中的認真以及淡淡的哀求,莫如許不知為何感到一股從身體深處傳來的悲哀,她忍著要落的淚,哽咽地應了一聲,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牢獄。
她深知,如今的她還是太弱,只能按旁人制定的規則行事。
莫如許出了牢獄,外面下起了雪,大雪紛飛,似亂飛的紙片嘩啦啦地下墜,地上已經披上了一層白色絲毯,高牆瓦楞上都蓋上了雪,只是夜裡下雪倒是使這夜亮上幾分。
寒意侵人,莫如許忍不住縮了下脖子,緊緊抱著自己胳膊,剛走到門口,迎面便走來了一個高大身影,眯眼去看,竟是段千歡,他快步朝這邊兒趕來,身上頭髮上都佈滿了雪花,一時間早生華髮。
莫如許本要跨進雪地裡的腳就收了回來,段千歡看到莫如許人影,加快速度跑了過來站在她身邊,將自己身上雪抖掉,隨意扒拉下自己頭髮上的雪,那抖雪的模樣像是某品種的大型動物。
見莫如許身上沒披禦寒衣物,解開自己的大氅,甩開上面的雪,披在莫如許身上,道:“下雪了,你怎麼穿這麼少。”
莫如許勉強笑笑,搖頭沒有回答她這話,反而說起旁的:
“你怎麼一個人,宮宴結束了?”莫如許看他又自己扒拉頭髮上的雪,卻怎麼也扒不乾淨,實在看不下去,動手幫他掃了下頭髮,段千歡被她這動作搞的受寵若驚,一愣,而後倏地笑了起來,他道:
“嗯,結束了,我想著你會在這兒,就趕忙過來看看,果真見著了你。”
他注意著莫如許的表情,看她臉色有佯,關心問道:“你怎麼了?”
莫如許搖頭,輕聲回道:“無事,就是覺得自己太弱了。”
段千歡一愣:“你去見白姑娘了?”
莫如許沉默點頭,段千歡見她這樣難得示弱的一面,沒感到開心,反而微微皺起了眉,扭頭去看一旁,那邊兒停著莫家的馬車,車伕剛看到莫許如出來,朝車內間說了幾句話,隨後裡面就走出來雪琪,手上抱著一個紅狐大氅,站在馬車邊兒上看著他們。
“先進馬車吧,外面冷。”最後段千歡放緩聲音對莫如許道。
她點頭沉默地跟在段千歡身後朝馬車那邊兒走去,馬車裡點著香,裡面也暖烘烘的,段千歡坐在莫如許對面,雪琪將手中的大氅放在馬車裡,自己反而到外邊兒,給兩人留下空間。
“發生什麼事了?”段千歡眼中的莫如許一直是勇敢的,如今卻帶著些頹廢。
莫如許抿唇,將與白初初交談的話告訴了段千歡,她內心深處還是相信段千歡的,這無關私心,而是段千歡的人品值得她實話相托。
段千歡凝眉,“這事兒也不全怪你,白姑娘說的沒錯,今早上你找與不找她,她都要進牢獄,只要從溫昊嘴裡出現‘白初初’這個名字,她都要進去一趟,無論她是自願還是他人強逼,她都與溫昊有聯絡,抓溫昊時你也聽到了。我且問你,若她真的不能脫離干係,難不成你要劫獄幫她逃離?”
最後一句段千歡異常嚴肅。
沒錯,無論白初初有心還是無心,她與溫昊均有關聯,論跡不論心,她做了就要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