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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說,莫如許倒說不出什麼話了,兩人無聲對峙良久,她率先敗下陣,垂下了頭,立刻又抬起了頭,繼續與莫嶽那冒著怒火的眼睛對視,她道:“父親,您信我一回,我能處理這事兒,孩兒已經長大了,不能一直躲在您身後,我有把握才應的!”
“至於背後那人,”莫如許抿唇,糾結片刻後堅定道:“……您向來教導我們想要什麼就要自己去拿,總不能因對未來的畏懼而束手束腳。”
莫嶽聞言一頓,而後胸口急速起伏,明顯是被氣慘了,他指著莫如許,嘴唇都微微顫抖,半響才吐出氣兒來:“你!你還是不懂!你一個女子,你……”
你偏要站在颶風底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到底懂不懂?
好好做一個大家閨秀,安安穩穩度過一生不好嗎?為何偏要去求那些虛偽縹緲的刺激?
莫嶽到底也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看了莫如許良久,見她那雙堅毅又不知悔改的眼眸,一股無力感遍佈全身。
年少之時誰都覺得這世界一片坦途,為此可拋頭顱灑熱血,可到最終,真正遂了願的又有幾個?他不信莫如許不懂得這個道理,那又為何這樣做?
只因年少。
因為無知且無畏。
莫嶽對這個二女兒總沒轍,幼時像潑皮,和段家那個世子天天混在一塊兒,淨做些離譜的事兒。
之後年紀增長,有段時間倒是安生,好好地做她的京城貴女,大家閨秀,他以為莫如許改了的,卻不知她又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揹著他乾的事她以為他不知道,實際上呢,整個莫府都是他的,他若是想知道什麼,還能有不知道的?
不過是放任罷了。
“父親——”莫如許無意識地向莫嶽服軟,聲音帶著些撒嬌的意味來,她自己感覺不到,但莫嶽卻聽的真真切切。
但聞言他並沒感到心歡,反而一陣頭疼心塞,自己的崽,再怎樣也塞不回去回爐重造,只能捏著鼻子收拾爛攤子,又回頭看了眼莫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重重嘆了口氣。
“罷了,隨你吧。”
終於,大發一頓脾氣的莫嶽心中火氣消了些,方才那股邪氣再也集聚不起來,連帶著罵莫如許都沒滋沒味兒,少了點什麼,便也就此作罷。
“父親放心,我定會小心的,不給父親丟人。”莫如許見莫嶽鬆了口,忍不住歡欣笑道保證。
莫嶽瞪了她一眼,“是丟不丟人的事?是能不能安全的事兒!”
看莫如許蒼白的臉色,眼神一瞟看到她腹部的紗布,忍不住皺了眉,對她揮手道:“趕緊走吧,別在這兒惹我心煩,把你傷口好好照料著,這幾日有你好受的。”
“該幹嘛幹嘛去,幾年前那探案事兒一出我就知你不是個安生的,如今果真成了真,那段世子一回來,你就變成了野鳥,亂飛!走走,走,趕緊走。”
“哎!”莫如許這次是真的高興起來,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莫嶽與堂上的列祖列宗拜了個頭,轉身飛一樣跑了出去,那歡脫的身影倒是讓莫嶽恍然間回到了她小時候,像個猴子似的四處亂跳。
莫嶽見她離開的背影,使勁皺眉,過了良久忍不住出聲:“好好的安平日子不過,非要四處折騰,難道真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最後一句話說的疑惑極了。
聲音散在佛堂中,只有幾盞微晃的燈燭默然回應他的話語。
“小姐,您沒事吧?”剛踏入百宜居,莫如許便聽到茹棠兩人關切的聲音,她扭頭去看,就見她們兩人以一種既心虛又擔心的眼神看著她,忐忑的模樣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瞧你們這樣兒,我能有什麼事,不過去佛堂一趟,之前又不是沒去過。”
“行了,別在這站著,寒風吹容易著涼。”莫如許面帶微笑去拉兩人的手,茹棠與雪琪見此便知小姐並未生她們氣,忍不住笑了出來,相攜入了房屋。
她們二人同莫如許一道長大,三人感情深厚,愛好不同,性格不同,卻有個共同特點,那便是怕莫嶽,因此莫如許毫不意外她們扛不住莫嶽的問話。
雪琪給莫如許拿吃食,茹棠本在給莫如許捏肩,突然想起什麼,進了內間拿出一張小紙條,紙條用蠟封著,莫如許疑惑接過,便聽茹棠道:“這是石頭拿過來的,讓我給小姐。”
她眉頭微皺,又道:“他又受了新傷,白姑娘應又罰了他,腰間的血都滲了出來。”
石頭與白初初的關係很奇怪,白初初常罰石頭,身上舊傷剛好便又添新傷,莫如許本以為石頭是被迫的,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