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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太武殿,趙國國君石虎坐於御座上俯視群臣,言道:“石癸、石辛喪師辱國該當何罪?”
眾臣噤若寒蟬,侍中夔安出班道:“徵南與鎮東敗於淮南該召其來京,交有司問罪。
.”
石虎摸摸粗須道:“言之有理。”
西羌大都督姚弋仲道:“陛下,兩位將軍多有戰功,應削爵留用,且淮南桓溫蠢蠢欲動,不宜於此時換將,還請陛下明鑑。”
石虎瞪著他道:“嗯,大都督是以為我朝中無將?”
姚弋仲道:“陛下息怒,臣不過為國本計。朝中縱然大將如雲,也不該輕動邊將。”
石虎眉毛倒豎,喝到:“大膽!”
姚弋仲雖鬚髮花白,卻面不改色。
御史中丞李巨出班奏道:“陛下息怒,大都督必是不知前方戰況,那石癸、石辛幾喪盡淮北精銳,此時正該從朝中選良將前去禦敵。而石癸、石辛二人當免去其職,拿問京師。”
石虎一聽,面色稍稍緩和,說道:“就依司空所言,將石癸、石辛二人拿問京師!”
退朝後,石虎在偏殿生悶氣,“啪”的摔碎翠玉杯。內官稟報道:“佛圖澄在殿外侯見。”佛圖澄乃大和尚,非中土人士,而是西域龜茲國人,精通佛法,熟識漢文典章,甚得石虎尊崇,曾欲封其為國師,卻被他推辭。
石虎忙起身道:“快請。”
佛圖澄於石虎面前合十道:“老僧參見陛下。”
石虎命人賜座,問道:“聖僧,朕以為如今我國勢昌隆,周邊諸國如羊畏虎,只是這朝中尚有宵小不服於朕,朕已失傳國玉璽,該如何懾服諸臣?”
佛圖澄道:“阿彌陀佛!陛下勇武過人,功高蓋世,國人臣服,是畏於陛下之威,而非傳國玉璽。朝中敢犯顏直諫而不懼者,定是良臣。陛下試想,若朝堂上只剩阿諛逢迎之詞,則陛下恐被閉塞耳目,又如何能明辨是非呢?”
石虎仍不解氣,說道:“只是姚弋仲那老匹夫今日竟敢在朝堂上頂撞朕,著實可恨!”
佛圖澄問道:“陛下想如何處置他呢?”
石虎切齒道:“朕想殺了他!”又道:“可惜此人德高望重,朕難以下手。”
佛圖澄道:“陛下既知他德高望重何不給他加官晉爵?”
石虎道:“什麼,你叫朕給他封賞?哼,此人性烈如火,骨硬如鋼,豈是官爵所能收服?”
佛圖澄道:“老僧聽聞大都督儉樸耿直,不修威儀,看來果真如此。又傳言朝中公卿大臣都對他皆心存忌憚,執禮恭敬。倘若陛下殺了他,那些奸佞之徒無所忌憚,必生不軌之心。而陛下若重賞於他,則只需受他一人冒犯,而使眾臣鹹服,且有所忌憚,豈不善哉?”
石虎聽了覺得有理,哈哈一笑:“聖僧所言甚是,那老匹夫也活不了多少年歲了,朕又何必與之計較呢?”他左一個“老匹夫”,右一個“老匹夫”,全然忘了面前佛圖澄也年事已高,只是剃了鬚髮,不如姚弋仲的斑白鬚發看起來顯眼。
佛圖澄只淡淡而笑,口宣佛號。
於是,石虎加封姚弋仲為持節、十郡六夷大都督、冠軍大將軍。又命揚州刺史王浹暫代石癸之職,封鄧恆為鎮東將軍領石辛之兵,命北中郎將石閔統兵八萬征討譙郡的乞活軍。
臨淮城,桓溫已清點好糧食,倒足夠徐州軍使用,又備出三萬石,命使者渡河往譙郡請張無壽前來交割。
芒種時節,使者去了譙郡又回來,向桓溫稟報道:“乞活軍正忙於割麥,等兩個月之後再來取糧。”
桓溫也不以為意,既然割了麥子,自然也就不缺糧。芒種正是淮南種稻,淮北割麥,農事自有別駕陶洵安排。
將臨陣退縮的李渾降作屯長,提拔黃進為別部司馬統領所有降軍。所謂別部司馬,乃是雜號中的雜號。只因桓溫麾下前、後、左、右部司馬都有了,只能給黃進一個沒編制的別部司馬。又招募淮北善於騎馬者從軍,將桓熙所部擴為五千騎,親軍另編兩千騎,加上杜雲的三千騎,如此才使得騎兵過萬。
杜雲隨桓熙學騎術,真學起來卻不是那麼回事,武功高雖於持韁控馬有利,但馬上的身法如俯仰、下到馬腹、鬆開雙手以張弓射箭等都非一蹴而就。即使有桓熙這樣的良師,也只能教些訣竅,還需自己親身體驗,馳騁磨鍊。
一日,杜雲縱馬持槍與桓熙來鬥,此時躲避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