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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兵而去。桓熙使快馬報予黃進,讓他重整軍陣,以迎北面馳來的追敵。
趙軍騎兵統帥正是呼延突,路上被一百晉軍輕騎迷惑,拖延了行程。待趕至陣前,得知奔襲黃進的騎兵已被擊退。他坐在馬上,望見趙軍步兵方陣軍容齊整,左為潁水,右為騎兵。料也撈不到什麼好處,於是下令所部撤退,再尋戰機。
得探馬報知趙軍已退去,桓熙才吁了一口氣,命騎兵就地休整,自己拍馬去尋黃進。而黃進正檢視死傷,桓熙下馬上前,拱手說道:“多虧了黃司馬此前提點,不然桓某悔之莫及。”
黃進面色如常,拱手說道:“好在少將軍來去如風,殺退敵兵,保得我軍周全。”
兩人商議,就在附近依山紮營,等大軍前來,再行進擊,又遣快馬飛報桓溫。
朱頊的水師倒是一路順暢,很快便抵達汝陰城右的潁水河面。
王浹於刺史府聚將。
胡將沮渠恿稟道:“晉軍先鋒被呼延司馬阻擋於八十里之外,而其水師已兵臨城下。”
王浹道:“晉軍水師雖強,卻只稱雄於水面,不足為懼。”
漢將劉騁拱手道:“桓溫親率大軍前來,臨淮必然空虛,鄧徵東既然已奪回下邳,不如請他往攻臨淮。”
王浹道:“下邳並無晉軍,奪回不費吹灰之力,鄧徵東此刻也無意進攻臨淮。本官以為桓溫不過是趁我軍新敗,士氣低落,想拔城抄掠而已,所以並不據守下邳,也不再攻彭城。不過汝陰乃潁上重鎮,豈能輕易落入敵手?我已稟報朝廷請求援軍,又命人知會北中郎將,想必不久就有訊息來。”
沮渠恿道:“若能得石永曾援手,又何懼他桓溫?”
劉騁道:“可是石將軍正攻乞活軍,哪得分兵來援?”
王浹道:“料他乞活軍又怎是中郎將的敵手,你等只需盡心守城就是。”
沮渠恿、劉騁拱手稱是。
汝陰的一萬五千騎兵盡付與呼延突之手,於城外奔襲晉軍,另外有兩萬五千士卒用來固守城垣。
晉軍方全數渡過淮水,桓溫便得知先鋒被阻於汝陰以南八十里。於是命石癸為主將、杜云為副,率杜雲所部一萬五千人從左包抄汝陰,龔護領前軍急行,自己領大軍隨後。
龔護率軍趕到,與桓熙、黃進會合。桓熙依舊當先,龔護、黃進列陣推進,卻再未受到趙軍抵擋,三人於汝陰以南四十里搭設營壘。
左翼,石癸、杜雲所部有一萬五千人馬,其中杜雲親領三千騎兵。步兵行得慢,說是包抄,不如說是吸引趙軍騎兵來攻。果不其然,離汝陰西南尚有百里,呼延突領一萬五千騎已在此守候,但他為了能及時奔襲並無重騎。
杜雲自得知謝嬋婚訊,心如死灰,見趙軍騎兵在前,也毫無懼意,而旁邊的騎士拿韁繩的手都在顫抖。步卒對騎兵本就落下風,胡嘯、蕭南、牛山各領步卒結成方陣,一前二後,作品字形排布。如此接敵面寬大,利於弓弩手施展,又互為犄角。
石癸對杜雲道:“我將旗在此,或能吸引趙軍,杜將軍可率騎兵依令旗衝殺。”他對這些新建的晉軍騎兵並無信心,什麼步騎協同的戰場規矩如今說來也都遲了,還不如讓他單單領著騎兵衝殺,免得束手束腳,反而不利。
於是石癸命在前陣打出“石”字大旗,自己領著十餘親兵位於前陣底部,而杜雲的三千騎兵單獨置於品字陣之後。
呼延突眺望趙軍方陣,見前陣立有“石”字將旗,尋思道:“石癸已降南朝,竟敢引兵前來!”
身邊參軍指著杜雲的騎兵說:“將軍,晉軍正面長矛硬弩,不如左右包抄晉軍後陣騎兵。如此可使晉軍兩翼後退相救,動搖其陣腳。”攻敵必救,聽來合乎兵法。
呼延突捋須說:“你未免小覷石癸,其久掌兵機,熟悉馬戰,怎會任你包抄?騎兵疾如風,大可出後陣,攻我左右其中一路。”
忽見一騎奔來,揹著“使”字旗。
參軍道:“將軍,是晉軍使者!”
呼延突道:“看見了。”
晉軍使者乃是石癸的親兵,乃胡人,自是騎射不凡,馳近趙軍,張弓發出一箭,撥馬便走,奔回本陣。而那箭飛來,恰好落在呼延突帥旗之前,距離十步之外。
一個小卒忙上前去將那支箭取來,解下箭桿上纏著的布帛,呈給呼延突。
呼延突展開布帛一看,果真是石癸手跡。上邊言道:“賢弟別來無恙,愚兄敢再踏汝陰之境全拜暴君石虎所賜。萬望賢弟遇我則退避三舍,切莫喪師於石某陣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