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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聽是這等吩咐,簡直誅心,也不論虛實,嘴上答道:“我等豈敢再通訊息?”
一人說道:“罪人若再暗通訊息,必不得好死,墜入拔舌地獄!”
其他細作聽他竟賭此惡咒,也忙指天發誓。
桓溫笑道:“也罷,來人啦,將他們皆盡放了!”
細作頓首稱謝。
親兵領了他們出府,就地放了。
杜雲還以為能在臨淮安穩度日,誰知方躲過夏侯叔侄尋仇,又逢兵事再起。
待糧草運至壽春,來援的兩萬新軍抵達臨淮,桓溫命桓熙、龔護為前軍,桓雲領右軍,杜雲領左軍,鄧遐領後軍並押運輜重,黃進為別部司馬。他自領中軍,與石癸、王平同行,起七萬大軍,多載糧食,往壽春而去。臨淮留魏驤、桓衝領一萬勁卒、兩萬新軍守城,謝石的水師暫且按兵不動。
訊息傳至彭城,李仲稟報鄧恆道:“將軍,桓溫已起大軍西行。”
鄧恆問道:“多少人馬,往何處去?”
李仲將細作被桓溫釋放,並讓他們通訊息與彭城之事說來。
鄧恆哭笑不得,皺眉道:“桓元子真乃梟雄!”
李仲問:“桓溫是否果真去取汝陰,還是故佈疑陣誘我前去攻臨淮?”
鄧恆道:“淮陰謝石可有動靜?”
李仲道:“並無動靜。”
鄧恆道:“不必理會桓溫,命水師去奪回下邳就是。”
於是,彭城水師南下,步卒入到下邳,見城中並無晉軍,市民依舊。原來城中百姓常經戰亂,但見兩軍有風吹草動,便攜家帶口逃出城去,躲入山林,而謝石遷到淮陰的百姓也大半奔回。故孟子有言: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國若無利民、保民之策,百姓自去。
桓溫領軍到壽春,紮營城外,得知陸馥只派了朱頊、謝嬋率一萬水師前來相助。
桓溫命眾將前往壽春城,聚於太守府。杜雲遇到謝嬋也在很是高興,見她頭戴巾幗,身著戰袍,英姿不讓鬚眉。
杜雲上前拱手道:“阿嬋,你我又相見了。”
謝嬋滿臉燦爛,右手握他手腕道:“安之數月不見,已是英武不凡。”
杜雲樂道:“果真麼?倒不敢當。”
謝嬋道:“不日又要共赴沙場,還盼安之多加照應。”
杜雲道:“那是自然,可惜不能與你同船。”
謝嬋哈哈一笑。
眾將寒暄已畢,在堂中依官階高低分兩邊坐了,壽春及水師將領居左,桓溫部將居右。.
杜雲見謝嬋與朱頊比鄰而坐,相談甚歡,好不熱絡,心中又不免難過。
及至桓溫入堂來,諸將忙噤聲,一齊起身執禮參見。桓溫徑自上到主座,觀瞧諸將一番,才命眾人免禮就座。
謝尚坐在桓溫右首,臉露喜色,捋須道:“輔國來的遲了,未曾喝到喜酒。”森嚴之堂,自然不好直呼其字。
桓溫覺得此時並不宜談論私事,便肅然道:“此事容後再說。”又問:“水師統領何在?”
朱頊起身道:“卑職朱頊,聽輔國號令。”
桓溫問道:“為何水師只有一萬士兵?”
朱頊說道:“刺史命我率部先行,隨後再派人前來。”
桓溫看他年紀輕輕,並非良將,又聽水師貽誤軍機,難免怒火中燒,說道:“哼,桓某早已傳書至合肥,陸刺史若不奉詔命,我唯有上奏朝廷!”
朱頊臉紅道:“卑職即刻命人往合肥搬兵,還望輔國恕罪。”
桓溫平復心中怒氣,說道:“時不我待,你明日即率軍攻打穎口,以便搭設浮橋。”
朱頊拱手道:“卑職遵命。”
桓溫道:“且坐下吧。”
朱頊躬身緩緩落座。
桓溫道:“桓熙、黃進為先鋒,待水師搭好浮橋著即渡河,進兵汝陰。”
桓熙、黃進起身,拱手言道:“得令!”
桓溫對謝尚說:“仁祖鎮守壽春,命人往淮北刺探。”
謝尚起身,抱拳說道:“下官領命。”
議事已畢,謝尚言道:“諸位將軍今日就在府中飲宴,謝某正好犒勞。”
眾將皆默然不語,唯桓溫馬首是瞻。
桓溫一改嚴厲,和顏說道:“也好,今日可醉,明日起眾將不得飲酒。”
諸將瞧了,這才露出笑容,有人言道:“有勞太守擺宴,卑職先行謝過。”“下官正想飽食酒肉。”“難得與諸位同僚一同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