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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溫見好就收,命桓雲回師。
.此次,桓溫也未料到能如此快便攻取下邳,雖然他心知鄧恆謹慎。於是擬就奏疏,陳述攻破下邳之事,認為彭城聚集重兵防守,一時難以攻取,該轉而圖謀汝陰。
桓溫想攻汝陰不比取下邳,因下邳尚屬徐州,他為徐州刺史,境內一應糧草、民夫、軍丁及謝石的水師,皆可任意調動,將下邳攻下之後便歸自己管轄。而汝陰則不同,其在豫州地界,即便打下來,也不歸桓溫所管。他雖可都督豫州軍事,但如今豫州只壽春一郡,糧草、兵力皆不足,且若無聖旨,就連南豫州陸馥的一條船也調不動,如何去攻汝陰?所以他才上奏給朝廷,分析形勢,稱述利害,以討得北伐的詔命。
奏疏尚在路上,桓溫又聚眾將議事。
桓溫道:“此次攻取下邳,雖然算不得以少勝多,不過可見趙軍保守彭城。我軍回撤,不日趙軍又將奪佔下邳。”
桓雲道:“哼,那鄧恆膽小如鼠,尚不如石辛!”
桓衝始料未及,對此戰果也無話可說。
石癸卻道:“諸位不可輕視鄧恆,此戰換作若是我,也會棄了下邳而保彭城。因下邳易攻難守,彭城水師又不敵謝徵虜,鄧恆手中雖有八萬人馬,但分兵來守,卻又嫌不足,反讓我軍得以各個擊破。”
龔護言道:“不錯,此次桓建武與謝徵虜合兵也有三萬人,若深溝高壘,足以圍困下邳,即便它有兩萬守軍又如何?”
桓溫道:“兵貴神速,若圍而不打,太過耗費糧草,且兩萬守軍足可衝破包圍,又豈會坐以待斃?如果本將果真要拿下下邳,自然會舉大軍前往,今次不過使雲子一探趙軍虛實而已。”桓雲字雲子。
石癸也不以龔護之言為是,說道:“謝徵虜的水師固然可以助戰,不過也要把守水道,且舍舟楫而登城,實乃舍長就短。桓建武能以五千步卒破兩千守軍,也可算是大勝。”
桓雲聽石癸這原來的對手也誇自己,不禁咧嘴而笑。
桓溫道:“本將思慮良久,有意轉而去攻汝陰。”
眾將已多次從他嘴中提及去攻汝陰,見怪不怪了。
桓衝言道:“此次奪得下邳尚不足以斷定可輕取汝陰,何況勞師以遠,又使臨淮空虛。”
龔護也拱手道:“輔國,汝陰城堅絕非下邳可比。”
桓溫呵呵笑道:“諸位何至於如此謹慎?”又問石癸道:“石護軍以為汝陰難取否?”
石癸見問,說道:“若說城堅,汝陰不如壽春。若說謀略,王浹更不如鄧恆,何況是輔國。不過,如不能速戰速決拿下汝陰,則石趙援軍一到,我軍也只能無功而返。”
桓溫道:“也就是說只要能從速攻取汝陰,則石趙必出兵固守項城。”項城在汝陰上游,汝陰與許昌之間。
石癸道:“不錯。且汝陰尚有四萬守軍,項城也有兩萬人,輔國能出十萬兵否?”
眾將一聽,不禁議論。
桓溫言道:“當然,從臨淮出兵七萬,壽春出兵一萬,合肥出水師兩萬,正好十萬。”
石癸點點頭,言道:“如此尚有成算。”
桓衝卻道:“兄長從臨淮抽七萬兵馬,未免輕率。”
桓溫以手止他言語,說道:“此策以報予朝廷,廷議若不許,我軍也不用西去。若廷議許可,諸將豈敢有違詔命?”
桓衝聽他已報請朝廷,自知勸解無望,不復多言。
石癸目光平淡,若無其事,心道:“能否攻取汝陰,於兩國大局並無多少改觀。不過,我若能乘此時機立功,倒也不差,只需救得隼弟出獄,足矣。”
建康,皇宮東堂,皇帝正襟危坐,將桓溫奏疏示與眾臣。
皇帝問道:“諸位愛卿以為桓元子攻伐汝陰之論是否可行?”
五兵尚書張琦奏道:“陛下,此事斷不可行。”
皇帝道:“哦,為何不可行?”
張琦道:“趙國軍力鼎盛,我朝應效法文景,休養生息,待國力充實時再北驅胡虜。何況汝陰並非要地,不應計較其得失,而該把守淮水,靜待良機。”
朱信也奏道:“張五兵此言正是,且不論我軍能否奪取汝陰,即便將之攻下,必然要分兵把守。汝陰又無險可憑,豈不平添負累?”
皇帝說道:“桓元子奏疏中言正因石趙國力更強,我國若只守不攻,任其侵踏,則傷皆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