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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市井之徒打鬧,身手雖不及郭槐之流,但比尋常人強多了。
花仁瞪著諸葛邪道:“公子無禮,雖有才,妾不敢恭維。”將手中的圖卷扔給諸葛邪。
諸葛邪一愣,未接圖紙,任其掉在腳下。
花仁對杜遠道:“杜郎,我送你回家。”扶著杜遠往杜家而去。
諸葛邪呆呆的看著兩人遠去背影,只覺錐心。杜雲撿起地上的圖紙,看著諸葛邪一臉痴呆,問道:“清風,你怎麼了?”
諸葛邪忽又苦著臉道:“安之,令兄可比得上我?”
杜雲道:“這,這,論姿容,家兄不如你,論拳腳,家兄亦不如你。”
諸葛邪苦笑道:“你在戲耍於我嗎?”
杜雲看他臉色悽然,反而樂道:“平日只見你嬉笑,還道你無愁。方才聽家兄說謝家老夫人有恙,我等不如前去探望。”
諸葛邪愁眉道:“有何好探望的?”
杜雲拉他上馬車,言道:“也去看看阿嬋在否?”
諸葛邪道:“你名為探病,實則去尋嬋妹吧?”
杜雲笑道:“聰明。.”駕車沿巷子往謝家去。
來到謝家門前,兩人下車來,門丁見是諸葛邪,問道:“二公子怎麼來了?”
諸葛邪道:“聽聞老夫人有恙,特來探望。”又指著杜雲道:“太傅家三郎。”
門丁從未見他有此心,心中奇怪,嘴上卻道:“有勞公子,快些請進。”
兩人進到其中,見院落中只種了些竹子,廊下有些秋菊,別無景緻。隨諸葛邪徑自走到後屋,門前有下人擋住。諸葛邪說明來意,聽下人道:“老夫人剛歇息,外人不得入。”
諸葛邪問:“世叔可在?”
下人道:“在書房。”
諸葛邪道:“世叔忙於公事,小侄就不打攪了。”說罷,示意杜雲離開。
兩人轉身要走,卻見廊下來一人,正是謝嬋,身著石榴襦裙,其上繡著飛鶴,頭上飛仙髻插著金釵,雍容閒雅。
杜雲看得心中怦怦然,腳下竟忘記走路,被諸葛邪拍到肩膀,才回過神來,臉上扯出笑容,上前去,行禮道:“阿嬋。”
謝嬋見是他,作揖道:“妾身見過杜郎。”
諸葛邪從後面緩步上前,見謝嬋要作揖,忙扶她手道:“不必拘禮了,嬋妹,令太母有恙在身,我等還是去府外說話,免得驚擾了她。”謝嬋點點頭,杜雲捂嘴,不敢大聲言語。
三人出府來,杜雲才笑著問道:“阿嬋怎麼得閒?”
謝嬋道:“水軍自有人訓練,太母有恙,我怎能不回家呢?”又見門外有馬車,疑惑道:“何以備有馬車?”三家皆在烏衣巷,路途非遠,自是不需馬車。
諸葛邪垂頭,杜雲掩飾道:“征夫聞令祖母有恙,便去請了花世醫來,不想在巷中遇到家兄,才知已他瞧過病。”
謝嬋對諸葛邪謝道:“有勞表兄。”
諸葛邪搖搖頭道:“請來也無用。”
謝嬋聽著疑惑。
杜雲遮掩道:“征夫是說:請了來,卻沒給老夫人瞧上病,自責罷了。”
謝嬋道:“太母服過藥已無大礙,表兄無需自責。”
諸葛邪擺擺手。
杜雲見諸葛邪情緒低落,對兩人說道:“我聞鐘山楓葉甚美,不如前去觀賞。”
謝嬋搖搖頭:“太母尚在病中,我怎可去賞楓葉。”
杜雲一想又道:“青魚滋補,不如去河邊買些來,做成魚羹給老夫人喝。”
謝嬋道:“家中早已備下。”
杜雲無計可施,卻聽諸葛邪道:“我想飲酒。”
謝嬋告罪道:“恕妾身不能奉陪。”
杜雲道:“阿嬋你且回府,我陪他去就是。”
兩人辭了謝嬋,駕車去芙蓉樓買酒,又去鐘山之下。到了鐘山,已是黃昏,夕陽晚照,秋風送爽。兩人登高席地而坐,將酒罈置於地上,望山上楓葉似火,西天雲霞疊彩,雲彩之下則是京城。諸葛邪拿起酒罈給彼此倒酒,與杜雲對飲。杜雲看他喝酒如牛飲,哪敢與他拼鬥?一番痛飲,諸葛邪大叫好酒,忽又縱情大笑,一邊笑,還一邊落淚。喝得渾渾噩噩,醉倒在地,被才杜雲背上馬車,送還家去。
駙馬家,後院的蓮花池邊,傳來叮叮琴聲,原來諸葛琴在廊簷下撫琴。身後緩緩走來一人,長裙曳地,正是公主。公主站在他身後,看著廊外天色,已燒出霞光,自語道:“三國使臣已到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