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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強求。”
杜雲道:“臣也知道,謝殿下替臣美言。”
皇后難得見到孃家人,還賞了杜雲一塊美玉。
拜別皇后,杜雲又隨內官出後宮,再自行離開皇宮。一路上自覺輕鬆許多,腳下輕快,還去芙蓉樓中買了壺千日醉,再往家去。
芙蓉樓樓上雅間,有兩人正憑欄而立,望著杜雲背影,乃是夏侯泓與老僕。
老僕道:“公子校場比武已過,那莫虛之並未出現,不如先拿下這小子。”
夏侯泓道:“何不等叔父來了再說?”
老僕道:“令叔遲遲未到,怕是已查到什麼,才耽擱了路程。”
夏侯泓道:“但願如此。我畢竟是燕國使者,若在城中出手,始終會惹出是非,不如將杜雲引至城外再將其拿下。”
老僕道:“公子言之有理,不過,何勞公子出手,就讓老僕來拿下這廝!”
夏侯泓道:“我已看過他武藝,老僕未必是他對手。”
老僕目露狠色,說道:“且讓老僕稱稱他斤兩!”
杜雲回去家中,正要與王平相敘,卻被父親告知王平獲太尉府准許,已還鄉報喜去了。杜雲回房放下酒壺,將竹笛取出來,哼起調調,出了門,沿烏衣巷往謝家而去。
謝家門丁見杜雲身著五品官服,忙上前作揖道:“原來是威遠將軍來了,快些裡邊請。”
門丁將杜雲領到前廳,說道:“將軍請稍待片刻,小僕去稟告主公。”
杜雲道:“何勞尚書親來,我去拜見就是。”
門丁道:“既如此,請隨我來。”
於是又領杜雲去後屋書房,經過迴廊,聽見院中有箏、笛之聲。杜雲不禁停下腳步,門丁問道:“將軍何故停留?”
杜雲道:“不知誰人在奏箏與笛?”
門丁道:“是主公侄女謝嬋與凌江將軍。”
杜雲一聽,胸口似被鐵錘重擊,目光呆滯,望著院子的方向。這時,一人走來,正是謝安。見他兩人站在廊中,頗覺奇怪,走近了看,卻是杜雲,見其手中還拿著一根竹笛。謝安朝門丁揮揮手,將他屏退,這才叫杜雲道:“賢侄!”
杜雲聽有人叫他名字,才如夢方醒,轉頭來看,見是謝安,忙作揖道:“小侄見過尚書。”
謝安等他直起身子,笑道:“賢侄乃是稀客,不如到後堂一敘。”
杜雲木木的答道:“好,好。”
兩人來到後堂,分主賓坐下,自有下人奉上香茗。
謝安道:“賢侄已是威遠將軍,名重京師,可喜可賀。”
杜雲謙辭:“尚書過譽了,小侄愧不敢當。”
謝安道:“如今北寇未平,賢侄正好建功立業,不必耽於兒女之事。”
杜雲一聽,說道:“世叔似乎看清我來意。”
謝安道:“賢侄是為舍侄女謝嬋而來,我豈有不知。”見杜雲預設,又接著道:“我那侄女長於軍中,素來欽慕勇士,賢侄既勇武無匹,若能建功立業,自然可得其芳心。”
杜雲道:“只是小侄聽聞吳郡朱家已向世叔提親,怕時不我待。”
謝安道:“確有此事,不過,家侄女的婚姻大事自有舍弟做主,不勞我這伯父。且舍弟尚在前方領軍,一時也不能來京,賢侄大可安心。”
杜雲鬆了口氣,這才露出笑臉道:“世叔既知我心意,還望多多垂青。”
謝安道:“事在人為,賢侄還需自勉。”
正說著,門外進來兩人,正是朱頊和謝嬋。杜雲忙將手中的竹笛藏進衣袖,這才打量兩人,只見朱頊小冠束髮,錦袍繡帶,當真玉樹臨風,謝嬋著紫色襦裙,花枝招展。看這一對璧人,杜雲不免自慚形穢,這堂中只他一人穿官服,反顯得格格不入。
朱頊、謝嬋見杜雲坐在堂中,也有些意外,先上前給謝安作揖,再給杜雲行禮。
杜雲忙起身還禮。
謝嬋道:“安之怎麼來了?”又給朱頊介紹道:“這位是太傅之子杜安之。”
朱頊道:“我與安之早見過,倒無需再作引薦。”
謝嬋倒是出乎意料。
杜雲笑著謝嬋道:“杜某今日特來拜望世叔。”
朱頊道:“倒是我有失禮數,來京城已多日,卻還未曾去拜見太傅。”又對杜雲道:“也不知令尊可在家中?”
杜雲答道:“正在家中。”
朱頊對謝安道:“世叔,小侄叨擾多時,這便去拜望太傅,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