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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家中,諸葛邪對杜雲說:“嬋妹往石窟寺禮佛去了,為其太母求平安。.”
杜雲正有閒暇,說道:“不如你我也去吧。”
諸葛邪搖搖頭,說道:“仁兒與令兄也去了。”
杜雲睜大眼睛:“啊?”
諸葛邪說:“他們在,我去做什麼?”
想到有兄長在,羞怕與謝嬋親近,杜雲嘆了口氣,問道:“該如何討得阿嬋的歡心呢?”
諸葛邪看他耿直,心中好笑,反而問道:“安之會些什麼討人歡心?”
杜雲道:“這……”
諸葛邪說:“會詩否?”
杜雲搖搖頭:“我只會些道經。”
諸葛邪又問:“可會書畫?”
杜雲道:“不會。”
諸葛邪道:“那音律呢?”
杜雲睜大眼睛道:“我會吹壎。”
諸葛邪啞然失笑,說道:“也算得會,不過世以絲竹為雅樂,這壎實在難入佳人之眼。”
杜雲默然不語。
諸葛邪笑道:“安之徒有曹子文之勇武,卻了無雅趣,不如隨我學笛。”曹子文即曹操之子曹彰,勇武非凡。
杜雲眼中放光道:“快,快,今日便學。”
諸葛邪道:“安之可有笛子?”
杜雲想想,說道:“沒有,笛子學來容易?”
諸葛邪說:“絲竹裡邊,笛子算是最容易學的,自然以此為先。”
杜雲說:“那不妨去買一支。”說罷,忙去屋中取了一百文錢出來。
諸葛邪看他拿著錢囊,鼓鼓囊囊,笑道:“安之又發餉了?”
杜雲拽緊錢囊說:“你上回已得了兩萬文,自然看不上我這點小錢。”他一月有餉錢兩千,另有俸谷十二斛,說來已不少了。只是大多交給母親,貼補家用。
諸葛邪笑道:“言之有理。”
兩人正要出門,杜太傅在後面叫住杜雲道:“雲兒,哪裡去?”
杜雲回身來,看是父親,忙作揖道:“孩兒去買竹笛來,隨清風學習。”
杜太傅看看諸葛邪,見他臉上帶笑,又顯得油滑。對杜雲說道:“玉不啄,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雲兒該多讀些詩書,莫要誤了光陰。”
杜雲面有愧色,卻見諸葛邪朝父親作揖道:“世伯所言極是,聖人崇文而尚樂,想孔子曾學樂於萇弘,學琴於師襄,我等自當效法。且安之如今已有意中人,才要學笛以求其垂青。”他倒能圓場。
杜太傅不解,好奇道:“征夫所言佳人是誰?”
諸葛邪道:“乃我表妹謝嬋。”
杜太傅看杜雲害羞,不敢直視自己,捋須笑道:“我兒粗莽,是該學些音律,你們去吧。”
兩人出門來,杜雲問:“父親讓我學文,也不知該看些什麼書?”
諸葛邪道:“《詩經》、《爾雅》儘可去讀,也不在今日。此時該學音律,你我先去龍藏浦邊尋那制笛人。”於是兩人往浦水邊去。來到浦水邊,經過得月樓前,聽得裡邊絲竹悅耳。諸葛邪道:“要學音律就該看他人怎麼奏雅樂,進去瞧瞧。”說罷抬腿進去,杜雲跟在後邊。
進到屋中,賓客皆就席而坐,案上擺著茶點,或是酒菜。靠窗有三人正奏著清商樂,一女子彈琵琶,一女子撫琴,另有一男子吹笛。
諸葛邪與杜雲撿了處空席坐下來,堂倌立即上前,輕聲問道:“二位用些什麼?”
諸葛邪道:“來壺雀舌。”
堂倌下去,不久送上茶來。兩人一邊品茶,一邊聽雅樂。杜雲初時見屋中人多,又都不說話,不免心中侷促,但時間一久,聽那妙音,漸漸心曠神怡,只覺得這絲竹之聲和道法甚合,都究極天人,縱情物外。
這時一個堂倌拿酒待客,正遇著杜雲,上來說道:“安之,你怎在此?”
杜雲看那人,卻是王平,不禁又驚又喜。礙於屋內雅靜,杜雲拉他出屋子,在街邊問道:“王兄何時來的京城?”
王平道:“已來了數日,不想在此遇見安之。”
杜雲問道:“怎會在此做堂倌?”
王平嘆一口氣,又笑著道:“在下在家鄉無事可做,聽有皇榜招才,便來京中投靠王氏族人。王氏一門若說富貴該屬當朝太尉,於是去太尉家拜見,誰知那門吏貪得無厭,我將身上的錢盡數給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