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袱內取出五十文錢,說道:“取牛肉乾與饅頭包好。”
店家接過銅錢,說道:“我這就去取來。”
杜雲收拾鍾節給的吊墜,提起包袱、乾糧掛在馬鞍上,解開韁繩,牽馬離開。在集市買了頂斗笠戴在頭上遮掩,不入城門,繞道往南去。
一路見坦途,至天門郡,抵達澧陽。澧陽之南有澧水,需乘船渡河。
碼頭上,杜雲頭戴斗笠,牽著馬,等艄公駕船來,好渡過河去。不過這碼頭上人也不少,行旅的、跑腿的,還有些江湖人物。
杜雲身高出眾,不免引人留意。他壓低斗笠,目不斜視,只耳聽八方。
這時,一個江湖漢子說道:“羅兄,何必趕這麼急呢,江湖中誰人能敵皇甫家?”
另一人說道:“霍賢弟有所不知,那人乃夏侯一族。有道是:‘魁首龍湊槍,世間不可擋。’夏侯氏既為三絕之首,此戰豈能等閒視之?”
原來這兩人杜雲也曾在夏口見過,姓羅的便是使兩頭槍的羅騰,姓霍的則是“白駒劍”霍聰。聽見他們說起夏侯叔侄,杜雲忙豎起耳朵。
霍聰說道:“三絕之首夏侯忻早已命喪襄陽,這人與他有何相干?”
羅騰說道:“此人名為夏侯泓,正是夏侯忻之子。”
霍聰驚訝道:“哎呀,原來如此!這麼一說,倒是嫌慢了,兩日之後就比武,你我該騎馬前去才好。”四下一看,見碼頭上只有杜雲牽著匹駿馬。不過杜雲攜帶兵器,看來也是江湖人物。
霍聰走近杜雲,拱手道:“尊駕可是前往臨沅?”
杜雲粗著嗓門道:“在下只是過河,並不去臨沅。”
霍聰說道:“尊駕這匹馬可否賣給我?”
杜雲說道:“此馬乃我心愛之物,不便出售。”
霍聰透過斗笠看著杜雲的半張臉,說道:“哎,但凡物品都有價,我這有南珠六顆,價值抵得過兩匹馬。”說著從袖囊裡取出一包珍珠,開啟來看,六顆明珠一般大小,著實難得。霍聰說道:“以此珠換你的馬如何?”
杜雲瞟了一眼,說道:“足下的明珠確實好,不過這馬我是不賣的。”
霍聰臉一沉,收起珍珠,說道:“你這人怎麼不通情理?”手按劍柄。
羅騰怕他多生事端,過來拉住他的衣袖,說道:“賢弟不必與他一般見識,待過了河,去周家莊上討兩匹馬來就是。”
霍聰“哼”一聲,鬆開劍柄,與羅騰走回原處。
有艄公終於划過來一條渡船,眾人紛紛登船。杜雲牽馬走在後面,正要登船卻被霍聰擋住,聽他說道:“這船滿了,載不下你的馬。”又對艄公說:“船家,開船!”
艄公不敢得罪於他,忙將渡船撐開。
杜雲面無表情,看著那船離開,往對岸劃去。只等到下一趟,這才登船過河。
臨沅城中,夏侯泓於食肆中用飯,形單影隻,依舊面若冰霜。案上的酒觴空了,他拿起酒勺從壇中取酒,倒在酒觴裡,卻灑在案板上。想到以前有老僕侍奉,這等小事都無須他動手,不禁有些失落。
自他於江陵助雪仙襲殺了假桓溫,就逃往城外的石榴村,按照當初的約定,在此等雪仙會合。然而等了許久也不見雪仙前來,心中已懷疑遭她利用。又等了數月,沒叔父的訊息,反而桓溫從益州回來,毫髮無傷。夏侯泓不便久留,於是往武陵郡來,尋找叔父和莫虛之。.
他在臨沅四處打聽,沒有著落,便想從皇甫家著手。然而,他也被此地的江湖中人盯上。皇甫氏乃武陵郡望,不少江湖中人為其所用,訊息早傳入皇甫家。
此前,夏侯泓的叔父夏侯怴已經來尋找過皇甫家,打聽莫虛之的下落。但因被皇甫清拒之門外,所以只能自行往山川之間打探。
而夏侯泓來了,卻不如他叔父那般能屈能伸,一副鐵石心腸,定要皇甫氏吐露莫虛之所在。然而皇甫清與莫虛之交情匪淺,怎會不顧義氣?又將夏侯泓拒之門外。以致今日夏侯泓要上門挑戰,相約取勝后皇甫氏請莫虛之前來與他對質,看是否如莫隱之所說。
夏侯泓用過飯,手提長槍,出了西城門,往皇甫家去。
皇甫家在臨沅城西,是個莊園,名為“柳葉莊”。莊內有山有水,阡陌縱橫。
杜雲一早就在臨沅城外打聽到皇甫家的所在,快馬趕至柳葉莊。莊子內外並無人把守,皇甫清的宅邸就坐落在飛霞山下。一條小溪繞過山前,好似玉帶,溪邊垂柳依依。一彎拱橋架過溪水,橋頭路邊有一排馬廄。裡面栓著數十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