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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槍,用的是削尖的長竹與鋼叉。
一名斥候趕來,上前稟報道:“將軍,騰龍山上多有旌旗,東西兩翼五里之外也有蠻兵出沒。”
楊不敗說道:“哼,不必理會那些疑兵,只管當面之敵。”話雖如此,仍命人回營傳令,命守軍多加防範,以保糧草輜重不失,又著斥候前去打探東西兩翼的動靜。
山風吹起將旗,楊不敗仰頭望望太陽,心道:“蠻兵重甲之士在這烈日之下怕也難耐。”指著蠻王旗號對傳令兵說道:“命前軍攻打蠻人甲士,右軍突擊蠻人輕兵。”
戰鼓擂響,大纛打出旗號,氐人前軍為軍侯趙敢當所領,列方陣徐徐前行,前邊及兩側為槍盾,中間為弓弩,倒與漢軍無異。而右軍居然是騎兵,有八百之眾,身披鎖子甲,手提馬槊、長刀。看來氐將想以騎兵突破蠻兵左翼,而後再包抄其中軍。
趙敢當前進至距杜雲所部五十步,陣中弓手開始放箭。
杜雲裡面穿了皮甲,外面再穿重甲,見箭矢飛來,忙以左臂護甲遮住臉面,只露出眼睛觀瞧。“噠噠”箭矢射在他重甲上,好似被石子砸到,卻絲毫無傷。其他計程車兵拿著盾牌,遮住無重甲防護之處,不使稍有受傷。
箭雨過後,氐人已貼近前來,杜雲下令揚旗、擊鼓。眾甲士手持鋼叉、砍山刀,衝入敵陣,有如犁地。氐人的長槍、鋼刀遇到盾牌與重甲,也顯得頑鈍。對於這些甲士,只有其下盤與後背防護薄弱。然而他們所列為鋒矢陣,兩側斜面堅固,難以被攻擊到後背。
兩軍廝殺在一起,弓弩幾無用處。
杜雲親自殺敵,揮舞著破月刀,擋者披靡。望見趙敢當接敵,氐人騎兵開始突擊,馬蹄過後,捲起碎葉。待奔至蠻人輕兵百步之處,忽見箭矢飛來。
胡不二已下令兩翼放箭,迫使敵騎往陣中突擊。
果然,氐人騎兵往中間靠攏,直插鶴翼陣底部,想一擊破之。
胡不二命人打出旗號,“咚咚”,銅鼓擂響,佇列中的死士赤著上身,抬起手中的竹竿,成排往氐人的騎兵衝鋒,兩排竹槍之後又是兩排鋼叉。四排死士衝向敵騎,竹竿刺在馬身上,死士被戰馬撞飛。
氐人的騎兵衝破兩排蠻人的竹槍兵,速度為之一減,又遇上兩排鋼叉兵,終於失去了衝勁,混戰在一起。後面的騎兵被前面的同袍所阻,也慢了下來。
此時兩軍距離已近,不顧死士尚有活口,胡不二下令全軍放箭。鎖子甲也難擋弓箭近射,戰馬更擋不住,失去衝擊力的騎兵尚且不如步兵。
騎兵將領見狀,忙下令撤退。留下四五百屍體,餘者奔回本陣,落在後邊的人背上還插著箭羽。
“咣咣咣!”
趙敢當聽見本陣傳來鳴金聲,下令士兵撤退。
杜雲看氐兵撤退,卻不混亂,還一邊射箭還擊,暗自稱讚,也下令收攏人馬,重整佇列。他曾經歷大陣仗,望著染血的草地,心想這戰場兩軍兵力雖少,但酷烈一分不減,蠻人與氐人都好勇敢死,人命直如草芥。
楊不敗望見蠻人甲士復又列陣,旗甲鮮明,而輕兵依舊顯得雜亂。這倒顛覆了他往日的想法,因為這看似雜亂的輕兵反而能重創他的騎兵,領兵之人不可小覷。至於蠻人的重甲步兵,今日親眼一見,果然穩如磐石,卻也遲鈍,他已備下破解之道。
今日受挫,不宜再戰,楊不敗下令軍隊退過界山,返回營壘。
見氐人退兵而去,蠻王也下令清掃戰場,將兩方士兵的屍身盡數焚化,這大熱的天,免得起瘟疫。
次日,氐兵又來,依舊在界山之北列陣。楊不敗從山上觀望蠻人軍陣,見杜雲所部依舊是重步兵,列鋒矢陣。而胡不二所部卻大為不同,陣前居然擺著青牛。楊不敗下令左軍進攻杜雲重甲,趙敢當的前軍去試探胡不二陣法,而騎兵暫且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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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戰鼓,大纛舞動,氐兵開始進攻。
胡不二料想氐人也不會重蹈覆轍,所以今日不再擺鶴翼陣,而是擺一方陣。方陣之前用竹子紮了骨架,蒙上青布,畫出眼鼻,遠遠望去好像一頭頭青牛。若是真牛發了狂性,實難掌控,於兩軍對陣間不堪使用。這些“青牛”之後依舊是以盾牌防護的弓箭手,換湯不換藥。
杜雲望見氐人左軍不斷接近,以看清其所持的武器乃是鉤鐮槍,那槍上橫枝比之漢軍所使的戟更長,彎如鐮刀。杜雲略一思索便已心知肚明,那鉤鐮槍該是用來勾重步兵腿腳的。因為蠻兵身披重甲之後行動已不如往日矯健,且腿上的防護也不及上身,這正是破綻所在,他忙命人報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