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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招,是以只能常常旁觀。
杜雲看張氏兄弟的槍法相得益彰,心想為何不一人使雙刀?就像三師兄莫由之,一手使刀,一手使短戟。如此招式之間銜接自然要綿密得多,可以彌補速度的不足,掩蓋破綻。於是他從此練習雙刀,與胡不二、張氏兄弟切磋,久而久之,受益匪淺。
臘月裡,屋外白雪飄飄,杜雲所在的屋子裡,眾人圍爐燉羊,飲酒談天。
胡不二抓一塊羊肉撕咬,邊嚼邊說:“若論解羊,還是老卒的刀法嫻熟。”
眾人皆見識過老卒解羊,一把短刀使得遊刃有餘。
老卒撫須笑道:“不錯,不錯。”
張一笑說道:“若見過舍弟解羊,你們當知人外有人。”
胡不二道:“哦,三嘆也會解羊?”
張三嘆說:“哎,非也,長兄說的是仲兄。”原來說的是他家老二。
劉猛說:“他又沒在,怎知是與不是?”
張一笑說:“舍弟解羊,可將骨肉盡數分開,可謂神乎其技。”
胡不二啃啃骨頭,說道:“一笑也未免誇口,骨肉相連,如何分得開?”
張一笑從鍋中撈起一塊羊肉,用手將骨頭和肉輕鬆撕開,說道:“骨肉之間也有間隙,你怎知分不開?”
老卒半信半疑:“即便如此,卻哪有可分骨肉的刀呢?”
張一笑說:“你未見過,那是極鋒利的剜骨刀。”
胡不二以為他胡謅,說道:“天下利刃非凡品者也有數,非神匠難以鍛造,怎偏偏讓舍弟得了?若真如此,該當有名,敢問那剜骨刀是何名號?”
張一笑思忖一下,說道:“名曰‘剔易’。”
眾人對視一眼,自問道:“剔易?”
胡不二看他眼神,說道:“一笑定然說謊,哪有這等怪名號?”
張一笑臉上不以為然:“若說怪,安之的‘破月刀’豈不更怪?”
杜雲聽牽扯到自己,解釋道:“我這刀本是偽作,真品應該在趙國。”
胡不二說:“你這刀如此沉重,即便是真品,旁人也不敢使,無需擔憂懷璧其罪。不過,這張家二弟嘛,嘿嘿!”分明是說張老二若果真有寶刀,怕早已惹禍上身,哪容他兄弟在這張揚。
眾人一聽覺得有理,交頭接耳,都說張氏兄弟胡謅。
張一笑說:“舍弟的刀雖是寶物,奈何凡人不識啊。”倒說別人不識貨。
胡不二說:“那刀利與不利旁人竟識不得?”
張一笑不以為意,又問道:“諸位可曾聽過‘赤血刀’?”
眾人左顧右盼,都不答話。
張三嘆說:“哎,孤陋寡聞。”
老卒說道:“不知一笑所說的可是當年黃漢升所使的寶刀?”黃漢升即是蜀漢後將軍黃忠。
張一笑說道:“還是老卒知曉故事。那赤血刀正是黃漢升所使,曾以它陣斬夏侯妙才。”夏侯妙才就是夏侯淵。
胡不二說道:“這有什麼相干?”
張一笑說:“相傳赤血刀看起來不過是一柄鏽刀,就算放在眼前也無人能識。”
胡不二說道:“哼,訛傳而已,試問鏽刀又如何上得戰陣。”
張一笑說:“不信也罷。”
張三嘆搖搖頭說:“哎,俗人。”
杜雲聽來卻覺得有意思,腦海中浮現鏽刀模樣。
用過晚餐,眾人各自歇息。如此有吃有喝倒也快活,只是冬日割草餵羊是件苦差,那羊吃得多,草卻不夠。
冬去春來,一日放牧,張氏兄弟竟抓了一個人回來。此人偷羊時被逮個正著,被送去韓醜屋中審問。
問過之後才知此人是成國士兵,因其上官剋扣軍糧,不得已才逃過江來。已飢腸轆轆,但求做個飽死鬼。
不想以前的笑話竟然成真,眾人都覺得詫異。
韓醜雖然沒給他羊肉吃,但白飯管夠,又命張氏兄弟將他押解至奉節。
張氏兄弟從奉節回來,告知眾人,荊州的人事已變。原荊州刺史庾翼病故,朝廷改任桓溫為荊州刺史、南蠻校尉,升安西將軍,持節都督荊、司、雍、益、梁、寧六州諸軍事。譙王司馬無忌任輔國將軍、江夏相,督統荊州水軍。朝廷以桓溫的表奏,任命謝奕為豫州刺史,鎮守淮南。
杜雲聽了,忙問:“可有南蠻校尉長史諸葛征夫的訊息?”
張一笑說:“未曾聽聞。想那長史不過佐官,用與不用全在校尉。”
杜雲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