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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後,桓溫說道:“既然汝家君上已降,何不親來成都?”
紀昪聳聳眉毛,說道:“君上膽寒,唯恐大將軍因怒而害其性命,所以不敢親來。”
桓溫說道:“你家主上之性命並非操之我手,桓某隻將其押赴建康,自有天子論罪。”
紀昪說道:“可否請大將軍先行表奏天子,恕我君上死罪?”
桓溫捋須道:“這……”
紀昪說道:“天子乃有德之君,當年劉禪尚可獲封安樂公得以善終,今我家君上但求活命而已,還請大將軍憐憫!”
桓溫沉默不語。
紀昪又將一封帛書送上,說道:“大將軍雖已獲全蜀之地,然而士人未附,民且狼顧,若能寬仁以待我家君上,必然使益州士民心悅誠服,不致有叛投趙國之念。”
桓溫展開一看,卻無關各地州郡,尤其是漢中叛投趙國的證據,只言:“自我武皇帝開國至今,益州已裂土五十載。大將軍雄才蓋世,只三月便收巴蜀,必因此不世之功而位極人臣。然大將軍出鎮在外,朝堂之中或有奸佞之輩暗中詆譭,使天子猜忌。大將軍何不鑑鄧艾遭讒言身死,而學蕭何自汙以全爵祿?”鄧艾乃魏國名將,平蜀之後遭讒言誣陷,被司馬昭猜忌,被囚禁而身死。蕭何乃漢初三傑之一,因功高為劉邦忌憚,後自汙得以善終。
桓溫看完,蓋下帛書,看看堂中其餘人的眼神,唯恐被他們知曉。他雖將伐蜀之功多推給司馬無忌,然而天子詔命以他持節都督六州諸軍事,為伐蜀主將,天下誰人不知?桓溫被說中要害,對紀昪呵呵一笑:“紀先生言之有理,蜀中民心未附。桓某將表奏朝廷,請求減免益州賦稅,使百姓得以休養生息。至於汝家君上,桓某亦有心保他性命。”
紀昪頓首道:“謝大將軍寬仁!”
桓溫以惜才為由,留紀昪於後堂共進晚餐。
兩人推杯換盞多時,桓溫屏退下人,問紀昪說:“先生既說中桓某苦惱,可有破解之道?”
紀昪拱手道:“鄙人有冒犯之處,還望大將軍見諒!今有一拙計,請大將軍斟酌。”
桓溫說道:“但且說來。”
紀昪說道:“我家君上有一妹,國色天香,將軍可納為妾室,又多收珍寶。再表奏天子,請赦免我家君上死罪,天子必以為大將軍貪財好色,反而不疑。再者,減免賦稅之事該由他人上表,免得朝中說大將軍收買人心。如此大將軍既有大功,又自汙名聲。功業終將與日俱增,而名望隨之更盛。”
桓溫笑道:“此等小謀,桓某不屑為之。”
紀昪說道:“大將軍不妨先看過我家公主,再論此計好與不好。”
桓溫並非貪圖美色之人,且家中有一母老虎,他安敢放肆?問道:“公主何在?”
紀昪說:“公主扮作侍從已隨我前來,可召她入內,稍作梳洗。”
桓溫說:“先生請自便。”
紀昪召來公主,入後院梳洗打扮一番,才出來拜見桓溫。
桓溫看一女子至堂中來見,薄施粉黛,頭上只有玉簪,身著絳紫襦裙,外披雪白狐裘。雖配飾無幾,卻有王家氣質,傾城之貌。
公主下拜道:“罪女拜見大將軍。”
桓溫讓她起身,見她低著眉,說道:“抬起頭來。”又見她眼中淚光點點,恰似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一時竟也看得呆了。
紀昪從旁提醒,問道:“大將軍以為如何?”
桓溫以手撫須,遮掩著吞下口水,這才說道:“容桓某思量一夜,明日再答覆先生,你看如何?”
紀昪說道:“不礙事,那公主暫且留在大將軍府中。紀某告辭!”
桓溫打了打手勢,讓他自便。
一夜春宵之後,桓溫召來紀昪,同意他所言之事,修書上表,以蜀地士民為附不宜殺伐過甚為由,請天子免李勢死罪,又表奏以周撫為益州刺史。至於請求減免賦稅之事,則隻字未提。
李勢得知桓溫收下自己妹妹,好像多了個妹夫,安心許多,又命紀昪送去珍寶給桓溫。
江陵得天子密詔,飛鴿傳書至成都。桓溫一看,天子赦免成國舊臣的罪過,封李勢為歸義侯,命將其與親族一同送至建康,免得為禍蜀中。又準其所奏,任周撫為益州刺史。
李勢見雖然沒有劉禪那般的公爵,卻還有個侯爵,便率領文武官員往成都正式請降,成國由此滅亡。
桓溫按功造冊,為眾將士請賞,將諸葛邪、杜雲召來,請兩人坐下,屏退侍衛。
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