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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二道:“未必要如此,兩位只需摔斷手腳,應當可以被替換回去。”
張三嘆說:“何以是‘應當’?哎,看來胡兄也未有定論。”
胡不二道:“那就要看你手腳斷得如何,若只折了骨頭,接好傷,將養數月,再發來便是。倘若整個斷了,自然是不必再戍邊的。”
張一笑說:“你為何不自斷手腳呢?”
胡不二道:“我這手腳如鋼似鐵,摔了好幾次,居然沒斷,所以才請兩位賢弟試試。”
張三嘆說:“哎,怎不用刀,不如讓愚弟來幫你?”說罷摸了摸榻上的腰刀。
胡不二忙搖筷子道:“豈敢累及賢弟,你若用刀傷我怕是有違軍法。”
張三嘆說:“也對,那胡兄還是自己動刀吧。”
胡不二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傷之已是不孝,豈敢殘之?”
張一笑說:“你方才還勸我兄弟二人自殘,如今又出言搪塞,實非君子所為!”
張三嘆也搖頭說:“哎,小人也!”
胡不二說:“那好,拿刀來!”朝張一笑伸手。
張一笑說:“你自己不是有刀麼?”
胡不二道:“胡某的刀沒有賢弟的鋒利。”
張一笑說:“我把刀給你,若生出事端,可算有違軍法?”
胡不二道:“應當不算。”
張三嘆說:“哎,怎麼又是‘應當’?”
張一笑說:“看來胡兄不過是巧言令色。”
胡不二道:“哼,胡某向來說一不二!如若不信,且看我刀。”說罷,放下碗筷,抽出自己的腰刀來。
看來不用刀,難全其令名。眾人瞧他刀刃,果然有些鈍敝,想必是在這荒山野嶺中用得久了。
胡不二道:“瞧好了。”說罷,伸出左臂,刷的一刀劈下去。
眾人睜大眼睛,不免驚呼。
杜雲以為他鬧著玩,想要出手阻止,卻被中間的爐鍋阻擋。
刀刃在胡不二手臂上斫了一下,又拿開來。眾人再看,他手臂固然未斷,連衣袖也毫髮無傷。
杜雲看他手臂微動,心知使的綿勁化解,並不足為奇。本就是說笑解悶,豈能真斷手腳?
胡不二朝眾人笑道:“說了此刀不利。”
張一笑說:“胡兄好功夫,小弟以為該用刀割。”
張三嘆說:“哎,原來耍的花招,何不用刀刺?”砍與割、刺大不相同,胡不二的鈍刀未必能砍斷柔軟的草蓆,用割卻能斷之,刺則更不在話下。
胡不二還刀入鞘,說道:“我看時候已晚,不如改日再說。”
張一笑說:“何必改日呢?”
張三嘆說:“哎,胡兄無膽。”
胡不二打個哈哈,端起碗來,將殘羹倒進嘴裡。
眾人碗中已空,在鍋中燒水洗刷了碗筷,各自安寢。
第二日,隊率並不命杜雲去放哨,而是去捉蟲。果然,山上還養著兩隻信鴿以溝通奉節,但不喂糧食,只給草籽和蟲。
杜雲攜了破月刀和弓箭,腰上別了個竹筒,往山林裡去捉蟲。草地中的蚱蜢,泥裡的蚯蚓,抓了放進竹筒中。
杜雲在林中並未見到什麼兔啊、羊啊這些動物,只有鳥兒在樹梢上嘰嘰咕咕。杜雲張弓搭箭,射下一隻烏鶇,只有幾兩肉。
回到戍所,把竹筒裡的蟲子拿去喂信鴿,又將烏鶇交給韓醜。
韓醜掂了掂烏鶇,嘆道:“哎,總比沒肉吃好。”
杜雲問道:“我在附近山裡沒尋到什麼獵物,連蛇都沒見著。”
韓醜皺眉道:“附近山中的獵物早被捕光了。”
杜雲道:“那就只好去遠一點捕獵。”
韓醜提醒道:“南邊是青蠻的村寨,可別去招惹他們。”青蠻也是巴人的一支。
杜雲心裡記住,說道:“何不去集鎮買些糧食來吃,又或者買些牛羊雞鴨餵養?”
韓醜道:“可惜那集鎮上只認布帛,不認銅錢。”
杜雲想起在集鎮吃飯,府兵用一塊絲帛付賬。府衙也不送活禽,自然是因為路上不便攜帶,且不相信這些戍卒會將其飼養而非吃掉,所以只送肉乾。
杜雲道:“山羊好食鹽,不如用鹽引一些山羊來,捕了餵養。”他想起以前在歸藏山捕羊的事。
韓醜半信半疑,他在此一年從未見過山羊,只對杜雲道:“試試也好。”
此處山高皇帝遠,漢人與蠻人共掌鹽貿,自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