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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需約定時日,羅兄未免性急了些。”

杜雲一聽,心想:“這姓霍言之有理,怎能當街找我比武?”

羅騰愁眉苦臉,說道:“說好的兩人合力。”

霍聰撇清道:“你非他對手,自然要找人合力,此乃常理。時候不早,我先行一步,改日再會。”說著,快步離去。

羅騰一臉尷尬,對皇甫魚拱拱手說:“獻醜了,獻醜了。”追著霍聰而去。

杜雲看他們走遠,對皇甫魚說:“我欲隱居山林,不想與他們比武,魚兒可否對其好言相勸?”

皇甫魚說:“你刀法平平無奇,是該躲進山裡去,免得遭人笑話。”

杜雲心想:“我幾時得罪了她,又惹來言辭相激?”說道:“我不是勝過你麼?”

皇甫魚昂首說:“你只能勝過小女子,算不得大丈夫。”

杜雲搖頭笑道:“那敗在魚兒手下的又算什麼?”

皇甫魚眼珠一轉,說道:“小蝦米。”又說:“家兄是山中猛虎,勝過你這飄來飄去的臭雲。”

杜雲哭笑不得,心想:“雲哪有香臭之分?”說道:“令兄武學多有進益,想必遠勝於我。”他雖沒再與皇甫彪比試,不過三年來自己四處奔波,疏於習武。所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怕是難以取勝。

皇甫魚說:“你倒有自知之明,若想勝過家兄,就該與我每日切磋。”

杜雲心想:“與她切磋必然大有進益,不過勝敗於我如浮雲。”說道:“此事慢說,先還了店家的錢再說。”

兩人回到醫館,皇甫魚命下人取來黃金十兩。一斤黃金價值萬錢,半斤八兩,五千錢。

杜雲看了,心想:“也好,多餘的權當盤纏。”送了禮還要欠她錢,真是古今少有。方要接手,卻聽皇甫魚說道:“皇甫家的錢可不能白拿。”

杜雲想起之前七指鼠拿到黃金十兩,問道:“魚兒可是讓我抓誰?”以為抓個人就能得錢,還免了欠賬。

皇甫魚抿嘴一笑,說道:“眼下太平,並無懸賞之事。”

杜雲有些失望,心想:“從哪裡賺些錢來?”說道:“那隻好先欠著。”

皇甫魚說:“月利可免,可不許賴賬。”

杜雲心想:“你家這麼有錢,還收什麼月利?”拍著胸脯道:“杜某絕非賴賬的小人!”只差指天盟誓。

皇甫魚說道:“不許不辭而別。”

杜雲一愣,心想:“只要她不耍蠻,我又何必怕她?”饒是如此,仍暗暗擔心,嘴上卻說道:“這有何難?”

皇甫魚這才將金子給他。

杜雲接過錢,告辭而去。

蒜頭鼻請不來皇甫魚,庾公子只好厚著臉皮親自去請。

皇甫魚來到郡衙別院,得知是殷氏,心中已有數:“看來諸葛邪果不食言。”

殷氏只有幾個僕人侍奉,一個親人也不在身邊。倒不知她父母是已不存幻想,還是不憐惜此女。

皇甫魚瞧過她眼睛,又把了脈,不禁眉頭微蹙,問僕人說:“她這病是幾時生的?”

僕人說道:“她三歲時發溫病,醫生下藥之後,病雖好了,卻兩眼失明。”所謂溫病乃溫邪入體,屬於傷寒,可致發熱而渴,不惡寒。後世的發燒,也在溫病範疇。

皇甫魚心想:“從她脈象上看,其少陽三焦經、膽經已有損傷,定是當年醫生下藥失當所致。無奈此疾已久,針石難醫。”

庾公子看她表情,問道:“阿柔的病情如何?”這殷氏的閨名原來是個柔字。

皇甫魚看他眼睛。

庾公子的目光匆忙閃避。

皇甫魚心忖:“看來庾公子有情,若說難醫,又怕他斷了心思。”嘴上說道:“此舊疾不知當時用藥,還需細細診治,待我邀家兄、兄嫂前來。”

庾公子也知道“花氏之藥”,拱手說:“有勞,有勞。”

皇甫魚梨渦淺現:“庾公子倒是有心了。”

庾公子臉上發熱,說道:“啊,郡守與殷家交誼匪淺,著我好生待客,不敢疏忽。”

皇甫魚也不再激他,說道:“我先告辭,改日再來。”

庾公子送出門外,皇甫魚上馬,頭也不回的去了。庾公子看著她背影,搖了搖頭,心想:“江湖女子與大家閨秀迥異,一者青芒驥驁,一者紅袖輕羅。”

過了兩日,皇甫魚果然請來其兄長、嫂子。

庾公子在別院門口相迎,朝皇甫彪、花仁作揖道:“賢伉儷親來,庾某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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