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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傷口。洗了洗傷口,從葫蘆中倒出七寶丸,用手指捏碎,敷在傷口上。
杜雲不消問,此藥定是花仁所制。看皇甫魚衣衫上染著斑斑血跡,有些可惜,說道:“魚兒,這些水賊怕是衝我來的,怎敢招惹皇甫家?”
皇甫魚說:“水賊?”看了鍾節一眼,又說:“若是水賊,又怎會不認得水鬼鍾?我看,先將此船靠岸再說。”說罷,自去搖槳。
杜雲恍然,心想:“不錯,這鐘節也是水賊,怎會與之自相殘殺?”也隨皇甫魚搖槳,慢慢將船划向江岸。
鍾節騰出左手,幫著掌舵。
杜雲一邊搖槳,一邊問鍾節:“鍾兄怎會在此?”
鍾節不知杜雲名姓,看他與皇甫魚在一起,還以為真如諸葛邪所說是個道士,與皇甫家相交。說道:“不瞞恩公,在下奉命前去刺探羅漢寨。”
杜雲大驚,問道:“啊,探到了什麼?”
鍾節看此地離洞庭湖已近,不必擔心,說道:“原來官軍與山賊相勾結。”
杜雲心中一緊,又聽他說:“又或者山賊本是官軍所扮。”
杜雲鬆開船槳,說道:“此事絕不能叫霸洞庭知曉。”
鍾節看他神情,詫異道:“恩公莫非要助諸葛征夫?”
皇甫魚問鍾節:“你不認識他麼,還叫恩公?”
鍾節看了一眼杜雲,說道:“恩公從未吐露姓名。”
皇甫魚也鬆開槳,“嗆”,拔劍指向鍾節咽喉,對杜雲說道:“此人留不得。”她也知事關重大。
鍾節瞠目結舌,腦筋急轉,想著如何逃脫。莫說能否避開皇甫魚的劍,他方才耗損不少體力,又受了傷,此時跳下船去,生死難料。
杜雲搖了搖頭,說道:“放了他。”
皇甫魚說:“杜郎不怕他稟報霸洞庭?”
杜雲從袖囊裡掏出鍾節給的信物——水猴的獠牙,扔在他手中,說道:“今日你出手相助,已報了我恩情,互不相欠。你若將此事說出去,必引得霸洞庭興兵來攻,那時不知多少臨沅百姓遭殃。”
鍾節抓著獠牙,臉色發白,說道:“恩公既然開口,在下斷不會將實情稟報首領。”
杜雲不知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對皇甫魚淡然一笑:“還不快些搖槳?”
皇甫魚對鍾節說:“算你命大。”還劍入鞘,和杜雲去搖槳。
靠了岸,三人下船來,鍾節朝杜雲拱手道:“恩公再會!”頭也不回的走了。
皇甫魚看著他背影,對杜雲說:“我看還是殺了他。”
杜雲說道:“我也想殺了他,卻不知為何下不去手。”一邊搖頭,一邊自嘲。或許因為救過鍾節,於人有恩時,往往不願加害。
皇甫魚說:“需將此事儘快告訴征夫。”
杜雲也知道一旦水賊發兵來攻,憑臨沅的數百守兵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
兩人趕緊回城去,先到皇甫家換了身乾淨衣裳,再騎馬直奔郡衙。到門口一問,才得知諸葛邪去了城北周家的桑園。
兩人撥轉馬頭,往桑園去。
諸葛邪坐在園中,飲了一口酒,莫看此地叫桑園,眼前待客之處卻是繁花似錦。不一會兒,見周家管事拿一把弓來。
管事奉上弓,滿臉堆笑:“郡守請試此弓。”
諸葛邪站起身子,藉著酒勁,咬住牙,“嗨”一聲,將弓拉開如半月。又一鬆手,弓弦繃直,嗡嗡作響。諸葛邪讚道:“果然是好弓。”這硬弓並非尋常人所使,而是弩弓,為制弩所用。
管事說:“兩百張弓皆已備好,呃,至於這錢……”
諸葛邪說:“急什麼?兩百張弓本官還嫌少,先送一百張弓去郡衙,自有功曹兌賬。”
管事點頭哈腰:“是,是。”
諸葛邪說:“聽聞你家的絲綢不錯。”
管事立馬挺著胸膛說道:“要說絲綢,這荊南以我周家為魁首!”
諸葛邪說:“哦,那改日我攜內子前來。”
管事也知庾家多金,笑道:“好說,好說。”
兩人正說話,聽見喧譁聲,一個僕役匆匆跑來稟報:“不好,皇甫魚帶人闖了進來。”
管事睜大眼睛:“啊,她來作甚?”似乎對皇甫魚極為忌憚。
皇甫魚在荊南可是出了名的蠻丫頭,以前曾闖入桑園摘取桑葚,還順手將園中的鮮花一掃而空,讓管事捱了好大一頓罵。
諸葛邪說:“不用怕,有本官在此。”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