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案齊眉，終是意難平[快穿]

第17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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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衡蜷了蜷發僵的指尖，一時居然不確定剛才是不是錯覺。他確認地問：“你說不和離？”

&esp;&esp;顧易稍微抿了抿唇。

&esp;&esp;是他一貫帶著點執拗的神色，卻並沒有剛才那樣令人悚然生畏的危險感。

&esp;&esp;他低著聲：“是月娘答應嫁給我的。和兄長沒有關係，月娘就是我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

&esp;&esp;沈衡：？？？

&esp;&esp;！！！

&esp;&esp;他脫口而出，“你不是為了青奴才娶盧娘子？！”

&esp;&esp;顧易：“和青奴有什麼關係？”

&esp;&esp;經這麼一提，他終於想起了當年的緣由，稍怔後，倒是開口：“母親當年是想要為顧家留個後，但我……”

&esp;&esp;顧易沒法說出什麼別的解釋，他當年的答應親事，確實是對母親的妥協。

&esp;&esp;但是月娘是那麼好的人。她幫他解開了和母親的誤會，讓他不至於至親過世、才追悔莫及。她又是那般溫柔照料，陪著他撐過了最艱難時候。

&esp;&esp;又溫柔又堅強，就連鄴兵壓境，她都能執弓立在城頭，護住他父兄留下的城池……

&esp;&esp;朝夕相處、日夜相對。

&esp;&esp;這又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為什麼不能喜歡？

&esp;&esp;於是，那短暫的停頓之後，顧易很順暢地接上，“我心悅她。”

&esp;&esp;見之則喜，別時生憂。時時牽掛，羈於心間。

&esp;&esp;他喜歡自己的妻子。

&esp;&esp;這並非是什麼不能對他人言的事。

&esp;&esp;沈衡的表情已經過度震驚到空白，他“你”“她/他”“你們”地語無倫次了大半天，總算憋出了個完整的詞，“顧、顧有恆……”

&esp;&esp;顧易稍微別了一下臉，但還是低聲：“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月娘和兄長的事。”

&esp;&esp;現在其實知道的也不多。

&esp;&esp;他沒有去問。

&esp;&esp;在月娘心裡，他比得過兄長嗎？

&esp;&esp;顧易不知道答案。但是如果那個人是從幼年時便一直追逐的兄長的話，顧易又覺得這好像並沒有關係。

&esp;&esp;當然會介懷。會不自覺地比較、衡量，又生出在意來。但是如果另一個人是兄長，就好像變得沒那麼要緊。

&esp;&esp;兄長的話，是可以的。誰輕誰重都能夠接受。

&esp;&esp;他好似有記憶以來就一直追逐在長兄的身後，兄弟之間似乎從沒有起過齟齬，連爹孃的更偏疼哪一個的爭執都未曾有過……他沿循著兄長的軌跡成長，太習慣於和對方共享一切。

&esp;&esp;旁邊的沈衡表情已經青青白白變過好幾輪了。

&esp;&esp;但是在“青奴到底是誰的兒子”、“顧二娶了他嫂子、是真的娶”、“我居然在向有夫之婦、還是顧二的夫人示好”這一系列讓人腦子嗡鳴的炸裂性內容中，沈衡仍舊想起了另一件似乎沒那麼要緊，但還是讓他臉色慘白的事。

&esp;&esp;他嘴唇哆嗦著，用氣音艱難：“我、我剛才……在馬車上……”

&esp;&esp;顧易看他一副快背過氣去的樣子，不由抬手遞了杯水過去。沈衡抖著手接過，艱難灌下去一口，又飛快補完下半句，“說了好些個你和許娘子的舊事！”

&esp;&esp;顧易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裡面的問題。

&esp;&esp;但是想到沈衡剛才提的“京中流言”，再加上對方以為的“為了兄長才娶月娘”，他不確定地看向沈衡，“季平哥，你說‘舊事’？”

&esp;&esp;沈衡慘白著一張臉點頭，“是你想的那些。”

&esp;&esp;盧娘子在春日宴上聽的或許是捕風捉影的流言，但他說的、都是真的……關於她琴瑟和鳴的夫君，和另一個女子曾經兩小無猜的事。

&esp;&esp;在流言傳遍的現在，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