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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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衡還在暗自腹誹,倒是顧易因為沈衡回身讓開的動作,看見了被擋住的盧皎月。
&esp;&esp;他頗為意外:“月娘?”
&esp;&esp;盧皎月點了一下頭,解釋:“方才沈兄送了青奴回來,我出來看看。”
&esp;&esp;顧易果然並沒有多想。又因為過於熟悉的緣故,他對沈衡帶著顧青奴出去這件事完全沒覺得有什麼,只是點點頭應下,就完全拋到了腦後。
&esp;&esp;倒是對著沈衡,他露出了略微凝重是神色,“季平哥,我有些事想問你。”
&esp;&esp;接下來的話顯然不適合小孩子聽了。
&esp;&esp;兩個人一塊兒生活了這麼久,還是有點默契在的,盧皎月攬了攬顧青奴,道:“你們先聊,我帶青奴去換個衣服。”
&esp;&esp;……
&esp;&esp;能讓顧易向沈衡詢問的,自然是他哥的事。
&esp;&esp;沈衡有心理準備,但是聽到問題之後,還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問我知不知道顧有恆書房有什麼暗格?”
&esp;&esp;顧易應了一聲,“朝中有人私通北鄴的事,父親和兄長應該知道一部分內情。但他們常年鎮守邊境,只是逢年過節的返京,沒法親自去查證什麼,只能是金陵有人送信告知。我想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esp;&esp;沈衡不理解:“那也應該先找你爹的書房啊?”
&esp;&esp;顧有恆只是個少將軍,他總不可能越過親爹做什麼。
&esp;&esp;顧易沉默了一下,低聲:“母親清理過了。”
&esp;&esp;過世的父兄舊物,幾乎都被顧老夫人一把火燒了,包括書信在內。顧易本來以為是母親不願意睹物思人、怕想起傷心事,但是現在回憶,恐怕這也有防備他發現什麼的緣故。
&esp;&esp;母親並不想他捲到這些事裡來。
&esp;&esp;但是他卻不可能在得知一切之後,仍舊無動於衷。
&esp;&esp;沈衡看見顧易這表情,也一時噤聲。
&esp;&esp;他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安慰。顧老夫人確實是為了顧易好,但是這種完全剝奪了選擇權的“好”,又絕非顧易想要的。
&esp;&esp;好在顧易只是情緒低沉了一瞬,很快就緩過神來,“我爹那邊應該找不到什麼了,但是兄長這裡很可能還留下些什麼。”
&esp;&esp;他不可能比相伴多年的母親更瞭解父親,但是兄長這邊卻不一樣了。
&esp;&esp;並不是說顧老夫人不瞭解兒子,只是就顧易能隱約憶起的、幾次父兄之間的爭執,兄長並不像完全屈服的樣子,他很可能把一些事連父親一起隱瞞了。
&esp;&esp;顧易抬頭看向沈衡,“所以,季平哥,你能想到什麼嗎?”
&esp;&esp;沈衡:“……”
&esp;&esp;他覺得顧易真是太看得起他了。他和顧有恆是好友沒錯,但是誰會告訴朋友這種東西啊?你難道會把家裡的錢藏在哪跟朋友說嗎?更何況這些東西比錢要命多了!
&esp;&esp;沈衡臉上的質疑表情實在太明顯,顧易也有點不好意思。
&esp;&esp;但這種時候多一點點線索他都很需要,因此非常堅持,“季平哥,你再想想。”
&esp;&esp;沈衡無語,“你問我,還不如去問別人。”
&esp;&esp;顧易一愣,不解:“誰?”
&esp;&esp;沈衡沒好氣,“還能有誰?顧有恆都……”
&esp;&esp;他頓了頓,還是沒能說下去。
&esp;&esp;雖然他在心底暗罵“顧有恆不是個東西”,但到底知道那不是個徹底的人渣。沈衡不知道當年出了什麼意外才有了那個孩子,但是顧有恆並不是有了肌膚之親就始亂終棄的人,他肯定是打定主意娶人過門了。未過門的妻子,不比他一個外人知道得多到哪裡去了?
&esp;&esp;沈衡哼了下,不大痛快地,“這兒不是有個人,比我知道得更多、也更瞭解他嗎?”
&esp;&esp;顧易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