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案齊眉，終是意難平[快穿]

第159章 (第1/2頁)

</dt>

&esp;&esp;顧易沒有說什麼，他一點點抿緊了唇，把夾層裡的信一一鋪開在桌面上。

&esp;&esp;這些信顯然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字跡都是一樣。顧易對著看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麼，翻找著從旁邊的看過的信裡找出來一張，與夾層字跡一模一樣。

&esp;&esp;不過暗格內容涉及很多朝中之事，顧易把那信又看了一遍，肯定道：“是民曹的官員，起碼在民曹任職過。”

&esp;&esp;民曹，典繕治功作，監池苑囿盜賊事[1]。

&esp;&esp;沈衡看出了他的意思，不由怔忡：“知改……”

&esp;&esp;顧易表情繃得更緊了，臉頰上清晰顯露出咬肌的痕跡。

&esp;&esp;好一會兒，他才低聲，“我沒有資格。”

&esp;&esp;他沒有資格任性，沒有資格由著性子只做願意的事。那些保護著他、讓他遠離一切不想做的事人都已經逝去了，他本就是被浸著鮮血留下來的，又憑什麼想要纖塵不染呢？

&esp;&esp;沈衡看著對面人臉上一點點蒙上的陰霾，喉嚨像是堵住了。

&esp;&esp;他再一次懷疑起了自己這次來義固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他好像把顧易拖入了一條不歸路。

&esp;&esp;顧有恆知道了，估計得動手揍他。

&esp;&esp;顧易卻沒有那麼多感慨，這本就是他必須做的事。

&esp;&esp;他抬頭看過去，神情懇切，“勞煩季平哥，此次回金陵，幫我留意一下這信中字跡。”

&esp;&esp;沈衡沉默了一下，答：“……好。”

&esp;&esp;除了答應，他還能怎麼辦？還真能把人這麼扔著不管啊？

&esp;&esp;——他真是上輩子欠了顧家兄弟的！

&esp;&esp;顧易看出沈衡那不自然的臉色，稍愣之後，他歉然：“抱歉，把你也捲進來了。”

&esp;&esp;沈衡擺手，“什麼卷不捲進來的？你都叫我這麼多年哥了，不是親弟弟也差不多。”

&esp;&esp;他從來都沒有脫身過。

&esp;&esp;氣氛實在太沉了，沈衡受不了這種氛圍，他生怕顧易再說出點什麼煽情的話，飛快想找點什麼轉移話題。目光往桌上一落，倒是真找到點話頭，他不自覺盯著看了一會兒，禁不住出聲感慨，“這印蓋得、可真齊整。”

&esp;&esp;夾層裡的那幾封信，上面的印章當真蓋得非常整齊。

&esp;&esp;單看一封信還不那麼明顯，但顧易這會兒把它們一字排開、往桌子上一放，就變得異常顯眼。紅印的位置幾乎一模一樣，方方正正地落在最尾一列的後三分之二處，一絲不差。

&esp;&esp;沈衡懷疑，把信紙疊起來對著光看，上頭的印都能重疊成一個。

&esp;&esp;嚴整得都叫人不好說舒服還是不舒服。

&esp;&esp;顧易被說得一愣，也低頭去看，“……確實。”

&esp;&esp;他這麼應著，臉上卻露出了點困惑的神色。他似乎在哪見過類似的情形，但是又好像太熟悉了，一時想不起來。

&esp;&esp;稍晚些時候，顧易帶著幾封信過來。

&esp;&esp;“月娘，你看看這個。”

&esp;&esp;盧皎月沒多想就接過來，但是堪堪只看了幾個字就僵住。

&esp;&esp;她一點點地抬頭看向顧易，就看見後者表情緊繃地注視過來，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esp;&esp;盧皎月：“……”

&esp;&esp;她一時間滿腦子都是“暴露了”三個大字，那句“我可以解釋”差點脫口而出，卻聽見顧易沉著聲，“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esp;&esp;盧皎月：？

&esp;&esp;她維持著僵硬的表情愣住了，不太確定地看向顧易，後知後覺意識到對方拿信來可能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esp;&esp;倒是顧易，注意到盧皎月的僵硬，不由斂下眉宇間的厲色。

&esp;&esp;就這麼注視著身前的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