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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聲立即著手安排信得過的心腹突圍,突圍重點是往西去往湖南,一定要和湖南的何騰蛟取得聯絡,為了增加突圍的成功性,他兵分五路,其他三門突圍人員作為煙霧彈吸引清軍的注意力。
看著金聲忙上忙下,秦楚一點兒也不擔心突圍成功性,清軍統帥巴不得整個南方明軍都來支援,怎麼會截殺信使呢?
他擔心的是今晚夜襲炮臺訊息會不會走漏,義軍中還有清軍的間諜,如果夜襲訊息傳出去,城外清軍做好了防備,突襲部隊衝進炮臺就是送死,有多少死多少。
安排好突圍後,金聲和秦楚商量準備夜襲的事宜,他問秦楚需要多少人?
秦楚想了想,其他各部的軍士不熟悉,配合不嫻熟,反而會導致偷襲的失敗,還不如帶他的人去,湊齊一百人,把聆聽陽的人全部帶上,加上左營士兵,還有從新兵中挑選出今日戰鬥勇敢計程車兵,有這麼多人應該夠了。
在座的將領們有一些也是明軍軍官,對明軍的火器有些瞭解,秦楚向他們請教毀壞大炮的方法。“各位大人,用什麼方法儘快毀掉清軍火炮?”
“將火藥堆在一起,放長引線,保管把清軍的炮隊炸的精光。”參將邱意濃得意洋洋的回答秦楚,這個簡單的問題也來問,這秦楚別看長的一表人才,原來也只是匹夫之勇。
秦楚白了他一眼:“我軍可有那麼多的火藥?”邱意濃的嘴巴張開後又合攏,義軍中絕大部分人還是使用刀槍劍棒。
清軍中百分之五十計程車兵使用鳥銃和大炮,明軍還在使用落後的三眼銃,到了義軍中,火器的數量更是少得可憐,不要說紅衣大炮。就連輕型的虎蹲炮都只有十幾門。幾萬人的隊伍鳥銃不到一百支,三眼銃一千隻,虎蹲炮的炮彈在攻打卜從善的時候就已經消耗乾淨,各部的火藥都不起很充裕,哪有多餘的火藥給秦楚炸燬清軍的大炮。
“清軍炮臺肯定有火藥,可以利用清軍火藥炸了炮臺。”南門守將軍吳遠突然想起這個招數,連金聲都暗自搖頭。
既然是偷襲,就要做好準備,哪有去偷襲敵人還要把希望寄託敵人提供武器的?
況且清軍怕火器和火藥放一起殉爆,火藥和炮彈都會放到和炮臺較遠的地方。
用鐵錘砸?
有人提議用鐵錘砸爛炮口,這個計劃得到了支援,把炮口弄得凹凸不平,繼續使用火炮會造成炸膛,到這個做法很考驗士兵的耐力,一門一門的砸爛,偷襲部隊需要更多的人手才能夠完成任務。
“有沒有實心彈”秦楚突然想了一個損招,用稍微大一點實心鐵彈砸進清軍火炮的炮口,這樣不僅僅堵住了炮口,還讓清軍徹底無力修復火炮。
這個想法夠陰險,範雲龍拍手叫好,金聲和眾位將領們聽後開懷大笑,短暫的笑聲驅散白天戰鬥失利的陰影和頹廢。
突圍送信事宜由金聲和範雲龍安排妥當後,秦楚回到軍營,和馬錫,王獻等幾個軍官商量偷襲評論炮臺計劃。
對於偷襲行動,幾人都沒有意見,與其坐在城裡捱打,還不如衝出去拼一把。或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能把清軍的炮臺毀掉,清軍短時間失去了攻堅能力,秦楚相信清軍統帥也不會奢侈到拿人命來攻城。
清軍炮臺的建立在城西以外一千米高地上,都是些小炮,射程不遠,但是勝在數量多,上午的炮轟把城牆打的坑坑窪窪,少數炮彈落入城中,炸死炸傷了數百人,等清軍的重炮抵達戰場,四面八方轟擊當塗縣,城中的幾萬軍民就像是在罈子裡放鞭炮,炸的稀巴爛。
馬錫摸了摸下巴,信心有些不足。“咱們這麼點人摸上去有些困難啊?”
眾人紛紛點頭,聆聽陽等二十個獵戶攜帶弓箭,跟隨行動。秦楚在準備作戰計劃的同時,城中有幾個猥瑣的影子也在行動。
他們是投降清軍的明軍,被清軍安插打入義軍內部,對外是投奔義軍的明軍將士,其實就是給清軍傳遞情報的漢奸,其中一人看見士兵們在軍械庫中尋找鐵球,只要是鐵球,無論是多少口徑的都被裝在袋子裡,趕緊把這個情況告訴了潛伏在城中的漢奸頭目李邦昌。
李邦昌是明軍內衛所一個總旗,屬於底層軍官,投靠清軍後迅速淪為狗腿子,為了傳遞城中的情報以普通軍士身份打入義軍內部。
“你說他們在收集鐵球?”正在北門城垛巡邏李邦昌問道。
那人回答確實是,都是些實心鐵球,份量挺重,是遊擊將軍關培傳帶人做的。關培傳是金聲的心腹,他做這些肯定有重要的行動,李邦昌等漢奸都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