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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自己已經把自身能想到的東西說出來後,就問向對面的博卓卡斯替:“游擊隊的老爺子,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博卓卡斯替:“……”
這還能怎麼樣?
“好像,還不錯,很完美!”
他下意識把心裡話說出來。
“既然我們達成共識,那就讓我們來一起討論一下細節方面的問題……”
吳克果斷抓壯丁,拉著博卓卡斯替就著公審的事,就事論事討論了一整夜。
到了第二天早上,吳克精神奕奕地從房間離開,博卓卡斯替則是一臉疲憊。
哪怕他是薩卡茲血統純正的溫迪戈種,現在卻也算是年紀古稀的老邁年紀,就這樣被年輕人拉著討論一整夜,卻是絲毫不遜色經歷一場強度不低的戰鬥。
不過,精神雖然萎靡,但博卓卡斯替對昨晚發生的事情、討論的東西感到了心潮澎湃。
透過言語可以粗淺瞭解一個人,在昨晚,博卓卡斯替就在少年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光。
當然,那並不是對方腦袋上的反光,而是另一種似有似無、像是溫暖日光的東西。
博卓卡斯替已經很老了,老到哪天突然死去,都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在過去幾年裡,察覺到身體的衰弱,博卓卡斯替偶爾會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擔心北境游擊隊、擔心那些被他們救下的感染者的未來。
但如今……
“不,很多事情,卻還為時過早……”
他的身體雖然已經在走下坡路,但再挺個十幾年應該沒有問題,而一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人,不是該聽他說了什麼,而是該親眼看他做了什麼。
博卓卡斯替在看到少年後,產生了一點奇特的想法,然而這種想法被他壓在心底,他的命運已經足夠坎坷曲折的,所以更要謹慎地去做出每一個選擇,所有的一切,他都會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傾聽。
。。。。
“新訊息,新訊息,博卓卡斯替閣下與sb閣下,決定對礦場的看守軍進行公審,所有的礦工都可參加,規章制度如下……”
與博卓卡斯替達成共識後,對方的游擊隊很快就行動了起來,通知了底下的感染者礦工公審的事情,講述了公審的流程,以及眾人應該遵守的規章制度。
這些都是一老一少兩人,在房間裡花費了昨晚一夜的時間,所討論出來的細節之物。
得知訊息的礦工,有些議論紛紛。
“博卓卡斯替閣下和sb閣下真是大好人,沒想到我居然能親自審判那些該死傢伙!”
有人對此感到興奮,眼中有仇恨的火焰在燃燒。
“別忘了,公審的時候,一些看守軍可能會被放過。”
有認真看了公審規章制度的人,在旁邊提醒說道。
“哈,有誰會給那些傢伙活命的機會?”
頭頂黑角,說話的薩卡茲人,顯然並不這麼認為。
“在這裡的大家都曾失去過親人,而面對殺死我們親人的兇手,這裡有誰會放過,我薩克納在這裡放一句話,若是有人敢呃……”
頭頂黑角的青年被走過來的黑甲盾兵一拳打在肚子上,他的身體直接躬了下去。
“公審的規章制度上寫得很明白,不準有任何人煽動情緒,更不準有人對其他人說出威脅的話,審判需要公正,需要每一個人都去認真思考。”
黑甲盾兵的聲音,有些悶沉從頭盔底下傳來。
“你是初犯,如果有第二次,你將失去審判他人的權利,一個被憤怒與仇恨衝昏頭腦的人,將不能做到真正公正的判斷,明白麼?”
“我……明白了。”
長著黑角的薩卡茲青年,有些艱難地點頭。
。。。。
黑甲盾兵走開,他並不是感染者,他只是跟隨博卓卡斯替,在十多年前離開帝國,成為北境游擊隊的前烏薩斯帝國軍人。
雖然帝國對他們這些並不贊同新政軍人的迫害,讓這位黑甲盾兵心灰意冷,從而跟隨自家長官站在感染者的一方,但這並不代表著他每次看到感染者,仇視烏薩斯軍人、仇視非感染者的時候會沒有反應。
儘管,這些感染者的仇視並非沒有道理,但物傷其類,對於非感染者、前烏薩斯軍人的他,以及其他同樣如此的同伴來說,都是有著不小的傷害。
哪怕博卓卡斯替大人很公正,從不因感染者是感染者而優待,也不因非感染者是非感染者而薄待。
但他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