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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卓卡斯替高大的身影與少年並肩而立,老人在觀察著身邊的少年。
他注意到對方臉上出現的一些細微表情變化,不由詢問道:“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對這樣的結局並不滿?”
聞言,吳克看過去,搖搖頭:“不,我沒有不滿,我只是因為,這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這麼多人,被另外一群人給處決掉,這樣的畫面多少讓我有些感到不適應。”
雖然,在惡念意識中,吳克倒是看見過類似的處決場面,而那些場面也十分真實,但和現在的情況比起來,他卻能感覺出裡面的一些微妙差異。
大概,一個是被動接受,而另一個是主動去做的原因。
“第一次看見一群人被處決掉麼?”
博卓卡斯替沒有懷疑少年的話,昨天看守軍對礦工的處決被對方阻止打斷,顯然那並不能算是一次處決。
“那你沒事吧?”
博卓卡斯替似是有些關心,開口詢問了他一句。
“公審,是我提議出來的,眼前的一幕,也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
這裡面,既沒有放走一個壞人,也沒有害死一個好人。
而那些死去的壞人,只能證明我的正義、我的正確。
游擊隊的老爺子,你為什麼認為我會有事呢?”
說著,吳克的嘴角抽了抽,他本是想笑一下的,但面龐不知怎的,就有些僵硬住,怎麼也笑不出來。
如果那五十六個壞蛋,在昨天腦門上,就印著‘我是壞蛋’的字眼。
然後,像是那個被他用射線幹掉的傢伙一樣,去抓人質,去攻擊那些被自己保護的礦工。
在那種情況下,他把那些人全都給幹掉,可能反而不會像現在這般,會有如此糾結,並且感到一些心理不舒服。
在嘗試陽光微笑出來沒能做到,吳克放棄了自身的表情管理,拖拉著一張死人臉,對著博卓卡斯替擺了擺手,道:“現在,我不和老爺子你說了,我要去挖埋屍體的坑了。”
說著,他就走到一旁,雙手插入雪地上,開始徒手挖坑的行為來。
看著忙碌起來的背影,博卓卡斯替不知道正在挖坑的少年,到底有過怎樣的經歷。
但在這一刻,這位游擊隊老爺子確實能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某種源於內心成長的情況。
雪地上,屍體被吳克拉起,這對他而言,本該是輕鬆就能做到的行為,但不知為何,此時,他卻能從屍體上面,感覺到一股明顯的沉重。
顯然,這並不是屍體的實際重量,而是逝去生命的概念重量。
“我來幫忙。”
葉蓮娜這個小兔子女孩不知從哪竄出來,過來就幫他抬起屍體。
吳克吃驚於這個兔子女孩的堅強,而在有了對方的幫助,他手臂的僵硬情況顯然好了許多。
雖然,他也知道這些情況,應該都只是他自身的心理作用造成的罷了。
但有一個遭難的人過來幫忙,的確是給了他一種名為立場的東西,讓他能站在一個正義的立場上,理所當然的面對這些壞蛋的屍體。
一具具屍體被抓起來,放進挖出來的雪坑裡,從礦場南邊方向的湖泊挖來的冰臺,在使用完後沒有被浪費,卻是被吳克砸碎,然後丟進雪坑裡,掩埋了裡面的屍體。
凸起的冰塊部分,像是一塊大號的墓碑,鑲嵌著源石的字眼,則如同墓誌銘那般。
底下的冰雪裡,曾經埋葬著看守軍處決掉的礦工們,而現在,同樣埋著被礦工們處決掉的他們自身。
。。。。
礦場礦工們的轉移,在第三天並沒有開始。
因為外面,在吳克來到這個世界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就開始下起了大風雪。
雖然,吳克自己感覺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但他聽博卓卡斯替這位游擊隊老爺子說,這是雪原上一種很恐怖的天災。
“在風雪停下來之前,若是胡亂出去的話,那都只是在跟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當然,你或許除外!”
博卓卡斯替已經深刻認知到少年的強大,在昨晚提出要和對方掰一下手腕之後,那掰手腕的石桌直接就斷裂開,而到了早上,他右手還是痠痛的情況。
“能被稱為天災的風雪,和一般的普通風雪不同,它帶來的不僅是失溫、方向迷失等問題,裡面還會夾雜著屬於災難的攻擊,或是看見的冰刃,或是看不見的侵蝕。”
博卓卡斯替跟吳克這個外來者,說起這個世界天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