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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島中出現變化的話,不管那是多麼微小的現象,他都能注意到。
“……。”
土有些亂了。
是足印。
小小的足印——可是,確實是人類的足印。
是雪馱(譯者:古代日本的一種草鞋。)的足印。
首先想到的是姐姐的七實,不過應該不會是她留下的。第一,七花不記得自己做過這樣的雪馱,第二,這個足印還很新——七實不可能在剛才趕超了自己。雖然自己一路上一邊走路一邊進行不拿手的思考,七花可是直線移動過來的。而且其實的身體虛弱到連烏龜都追不上,加上她曾經說要和他比賽到山腳卻跑到了海邊,總之就是個重度路盲。
儘管如此,這座島上目前只有七花和七實兩人。既不是七實的足印,當然也不是七花的足印的話,這到底是誰的足印呢。
用消除法考慮的話——否,無論怎樣想,否否,連不思考的七花都能得出的簡單明瞭的結論就是——這座島上有他們姐弟以外的人。
他並不特別在意。
只是覺得麻煩罷了。
七花還想著必須早點到取水處才行——可是,這樣果然還是不行吧。他的父親自從被流放到此地十九年,極度戒備他人踏上這座島的土地。結果,雖然有幾次冒了極大的險,父親還是沒讓那種事發生。
看來那“第一次”還是來了。
意外的是在父親死後。
“如果爹還在的話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砍了再說吧——可是我該怎麼辦呢。不知能不能款待一下——還是交給姐來判斷吧。”
自言自語後,七花還是改變了路程。他最瞭解的不承島——因此,大體上七花還是能想象得到這個留下足印的人在想些什麼。概括的說,對方在選擇比較容易行走的路走。走著容易走的路——可以說是順著路徑行蹤。嘛,說來在這種山裡也沒有什麼像樣的路,即使考慮到這裡,也看不出對方有明確的目的地——即便有明確的目的地,看來也不知道怎麼走吧。
或者是和姐姐一樣是個路盲嗎。
七實還好說,萬一普通人在這種山上迷路的話就再也出不來了。不會有比這更糟糕的遇險了吧——不過仔細一想,七花的記憶裡沒有見過“普通人”的經驗。七花是二十年前被父親帶到這座島上來的——當時的七花才四歲。可以說,他一點都不知道“普通人”或“外面的人”是怎樣的。七花所知道的“人”,在這世上僅有兩人——一年前去世的父親,以及一起生活的姐姐。雖然父親教過他一點“外面的世界”——可是那也僅僅是知識罷了。
所以,要是在這裡使用普通的言語的話,這時的鑢七花應該對這個未曾見過的足印,以及留下足印的人更加戒備才行——至少也該思索是怎麼回事才行,可遺憾的是,他與生俱來就是個怕麻煩的人。
他和思索一點緣分都沒有。
如果他在那裡暫時返回,和在同樣環境成長卻與他相反善於思索的姐姐商量的話,也就不會被捲入之後所開展的“麻煩事”——即冒險譚了吧,說真的,這世上的事情多是不盡人意的。
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
該發生的總會發生。
事物往往就是這樣的。
七花透過擋路的樹枝被折斷的方式,推斷足印主人的身高。看來個子不算高。可是也不是小孩子。原本單從足印小可以判斷對方有可能是小孩子的,但是這個可能性沒有了。對方是成年女性。
可是七花卻不再繼續想下去了。
只是想想對方是個成年女性就算了。
只有一點。
連腦袋不太好使的七花都在意的一點就是——足印陷下去的方式。地面不是潮溼的泥土,雖然不是很有把握,但左腳好像比右腳陷下去的更深一些。
身體的左側帶著某種行李嗎……?
沉重的行李。
“……哼~。”
可是這個發現也就僅僅讓他“哼~”一聲罷了。
無論怎樣,過一會兒七花就能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七花的體格雖細卻非常高大,既然留下足印的是一名女性,而且帶著沉重的行李,加上在這座不熟悉的山中的話,追不上去才怪呢。
是一名纖細的女子。
因為長髮的顏色是毫無瑕疵的白色,所以無法看出其年齡——不過應該是一名年輕的女子。不扎而垂下的髮型和姐姐的七實是一樣的,還有帶金刺繡的華麗服裝。總之就是一身豪華絢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