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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並沒有什麼特定的目的。絕非是出於早晚會成為漁夫,來偷學些手藝這種可敬的想法。
他只是想要打破禁忌而已。
因為被禁止所以才想要做——他只是從這種危機感和背德感中尋找樂趣而已。
妹妹“可可蘿”也一定是出於同樣的理由吧。
可是,這種惡作劇的心態,卻遭到了必要以上的懲罰——那艘大型漁船上的乘員,不僅僅是淡水、食物和貨物,就連生命都被鎧海賊團的人剝奪了。
只有一個人——“卡納拉”除外
並非是幸運。
只是因為登上船的鎧海賊團中的一員一時的心血來潮——就在父親和妹妹“可可蘿”在內的全體船員被虐殺之時,他只是躲在隱蔽的角落裡——既沒有想要保護父親,也沒有想要保護妹妹,只是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而那個團員恰好看到了這樣的“卡納拉”。
剛開始想著殺了他。
可他剛舉起刀,
“——啊!”
突然說道,
“剛想起來,好像缺個幹雜活的傢伙啊——”
只是心血來潮。
並非有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經歷,只不過是當時的鎧海賊團裡眾多成員中的一人突然想到了這種事情——就因為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卡納拉”逃過了一劫。
作為幹雜活的小工,“卡納拉”的海賊人生拉開了序幕。
那究竟是何等艱苦的生活,如今已難以想象——他突然被丟到了一艘語言不通的異國船隻上,莫名其妙地給殺害了父親、妹妹以及船上眾人的傢伙們打起了工。
連悲傷和憎恨的餘力都沒有。
只有——艱苦而已。
艱苦的日子持續著。
他視為理所當然的一切被瞬間奪走——什麼都沒有留下。
即便如此。
能夠留得一條殘命,也不得不說是沒有將他趕盡殺絕吧。
“給我把這鎧甲磨個鋥亮。”
雜活已經幹了兩年——在他十五歲的時候。
“卡納拉”接到了如此命令。
那是鎧海賊團——作為其標誌,從舊將軍手中堅守下來的揚名在外的賊刀“鎧”。可是,那賊刀乃是遠超七尺的巨型鎧甲——能夠穿上它的人幾乎不存在。事實上,那時的鎧海賊團,連著船員在內,沒有一個人能夠穿上這幅鎧甲,只是作為標誌和象徵性的裝飾品放在船上。
他被叫來保養這副鎧甲。
這是光榮的重要工作——對於雜役的他來說,應該是這兩年的辛勤勞作換來了海賊們的信任吧。可是,當時的“卡納拉”連這種感慨都沒有。有命令就去服從。不需要去考慮命令的內容。
什麼都感覺不到方為最好。
那樣的話,連工作的艱辛——也感覺不到。
“……”
可是——當他走到賊刀“鎧”的面前。
那銀色的刀身——映入他眼簾的時候。
“卡納拉”久違地感受到了艱苦之外的感情。
支配了戰國亂世的四季崎記紀的變體刀。
並非人選擇刀——而是刀選擇人。
這是四季崎記紀與其說是主張不如說是人生哲學的第一原則。
刀無法選擇所斬之人。
可是刀卻能選擇持有之人。
那個瞬間——“卡納拉”被賊刀“鎧”選中了。
而作為證據——自從接受了管理賊刀“鎧”的任務後,“卡納拉”的身高就像竹子一樣一節節地猛竄——曾經苦惱著身材矮小的他,短短三年間,其體格就超過了海賊團裡的所有人。
就好像——他身高的增長,是為了配合鎧甲的形狀一般。
雖然賊刀“鎧”是鎧海賊團的象徵——可是,實際能穿上鎧甲的人,算上舊將軍時代在內最多也就兩三個人。
所以當時的船長,為了一睹能夠移動的鎧甲風範,在酒席上,
“卡納拉。你給我穿回那鎧甲試試——”
半開玩笑的下達了這種或許再恰當不過的命令。
幹了五年多的雜役。
他得到了足夠的信任。
或許眾人對他也萌生了些感情。
可最重要的是,穿著作為防具的鎧甲什麼也做不了——因此眾人對此疏忽了。
因為一直作為裝飾品放著,所以他們早已經忘記了——雖然外形是鎧甲,但賊刀是如假包換的日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