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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保定,南直隸和山東的兵馬浩浩蕩蕩地在萊陽完成了集結,而關寧軍則會在稍晚一些來到山東。

遲到的關寧軍讓丁啟睿心生不滿,關寧軍這群傢伙這是不把朝廷的調令和自己這個督師放在眼裡,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過從南直隸過來的史可法卻勸丁啟睿還是要對關寧軍寬容一些,畢竟他們是最能打的軍隊了。

史可法作為東林大佬左光先的弟子,其大名丁啟睿還是知道的,而去史可法曾在崇禎七年率領各部明軍與殺入南直隸的農民軍激戰,所以丁啟睿對史可法也是相當客氣:

“史巡撫,你說的對,不過此番會剿,如果關寧軍不到的話,其他各部官軍皆有畏敵之心,這才是我著急的原因,這近十萬大軍雲集山東,每拖一日中原的流寇就能喘息一日。”

史可法點點頭,作為安慶巡撫他當然知道這一點,此次駐紮在他轄區的牟文綬和劉良佐兩人都被他帶了過來,南直隸和湖廣交界地區的流寇必然死灰復燃。

史可法只是聽過安東鎮的威名,但他沒見過玩家們的作戰,所以有些不理解為何各部官軍畏敵如虎,便說道,“督師,這大軍就這麼逡巡不進也不是辦法,或許可以攻一下叛軍,看看他們的成色。”

丁啟睿思考了一陣,說道,“我正有此意,這樣,我去讓人把楊文嶽,楊御藩還有保定來的劉國柱以及你手下的牟文綬和劉良佐都叫過來,商議一下進攻一事。”

很快,諸位文武大佬便來到丁啟睿臨時設立的督師衙門之中,見眾人到齊,丁啟睿掃視了眾人一眼,說道,

“諸位,安東鎮叛逆竊據登州至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要是讓他們在登州站穩了腳跟,山東就危險了,山東一旦有事,漕運就危險了,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丁啟睿又看了看幾個武將,武將們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丁啟睿說的東西和自己無關一樣。

丁啟睿無語,這些傢伙怎麼看起來完全不關心大明的樣子。

無奈,既然這些武將裝作聽不懂,丁啟睿只好直接開始點名:

“楊總兵(楊御藩),你的軍士應該已經進駐棲霞山了吧?”

楊御藩連忙說道,“是的,督師,張天祿和劉澤清守著棲霞山,目前登州城中的叛逆並未越過棲霞山。”

丁啟睿無語,什麼叫【沒越過棲霞山?】

這分明是張天祿和劉澤清這兩個傢伙不敢發動進攻。

丁啟睿接著又看向其他武將,一眾武將們也沒人接話,顯然他們完全無心主動出戰。

見一眾武將無心出戰,丁啟睿也不裝了,他直接說道,

“現在大軍雲集萊陽,不能就這麼無所事事,現在我以督師的號令釋出將令。”

在場文武立刻嚴肅起來,丁啟睿隨即對史可法說道,“史巡撫,你統籌牟文綬與劉良佐部,走東邊,自福山沿海岸進攻登州。”

接著丁啟睿又看向楊御藩,“楊總兵,你帶上你的標兵和劉總兵(劉國柱)一起走西邊,佔住黃縣,兩面合圍,然後讓棲霞山的劉澤清和張天祿下山,三面合圍,以雷霆萬鈞之勢拿下登州!”

丁啟睿既然釋出了將令,在場的文武官員自然只能領命而去。

率先出發的史可法帶著牟文綬和劉良佐來到福山,準備按照計劃自東邊進攻登州,不過抵達福山之後他們發現情況似乎和預想的不太一樣:

福山北邊的夾河河岸已經出現了敵人的工事,一道土牆屹立在河岸邊,土牆上部署著火炮,顯然敵人已經做好了防備。

史可法皺了皺眉頭,心道這些叛軍的動作還真快,隨即他看向牟文綬和劉良佐,問道:

“你們覺得官兵能否過河摧毀那些土牆?”

牟文綬仔細觀察了一陣之後搖搖頭,說道,“對方看起來火器不少,貿然硬衝必然傷亡慘重,不如和棲霞山的官軍商量一下,讓他們抄那些叛軍的後路,叛軍後路被抄之後必然軍心大亂,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從容過河”

劉良佐點點頭,他說道,“牟總兵說的是,現在貿然過河不是明智之舉。”

說完之後劉良佐有種感覺,明軍如果硬是要強渡夾河的話,必然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史可法沒有馬上做出決策,他轉頭看著河對岸的土牆,土牆上隱約可以看到有人影走動,顯然上面是駐紮有士兵的。

牟文綬和劉良佐知道史可法不是果決之人,所以他們耐心地等著史可法做出決斷。

過了一陣,史可法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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