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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的赫赫威風頓時消退,整個人像是突然老了十幾歲,道:“我希望你能接我的班,算是我這個當爹的求你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要是你真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趙磊在自己父親黯淡的面容上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一語不發,起身離開.
起身離開了。
趙老虎目送兒子的背影漸行漸遠,又看了看那杯沒怎麼動過的酒水,怔怔的出神。
過了很久,趙老虎忽的站起來,長呼了一口氣,臉上又恢復了縱橫睥睨的冷傲神情,大步走出廳堂。
廳堂外,孔縣尉還在等候。
看見趙老虎,孔縣尉急忙垂手行禮。
趙老虎猶豫了一下,道:“那個張震,不著急弄死。很久沒碰見個有意思的人,直接弄死了還挺可惜,先陪他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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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震被送回了衙門的公舍,很快通禹城裡最有名的跌打郎中就被邢建勳被硬拖來了。郎中經驗老道,給張震敷藥裹傷十分快捷,處理完了傷勢,老郎中對邢建勳道:“差爺不必擔心,這位捕頭老爺看著傷的挺重,都是皮外傷,不要緊。”
邢建勳鬆了口氣,道:“看來那幫子混蛋心裡還有點數,沒下死手。”
老郎中捋著下巴上的鬍子道:“未必……單看外面的傷情,他們下手應該很重才對,可這位捕頭老爺只傷了氣血,完全沒有傷到肺腑的跡象。饒是老夫見多識廣,也沒碰到過這種古怪事,實在是……”
這時從外面搖搖晃晃的走進一個人來,邢建勳正跟老郎中聊天,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人直接朝床上撲去。
邢建勳嚇了一跳,這時候正是風口浪尖上,他還以為是黑虎幫有人來鬧事,急忙想要攔住時,胳膊剛伸出去,就停了下來,失笑一聲。來人是楊安志,吊著膀子,頭上纏著紗布,跟張震擺一塊,頗有點同病相憐的意思。
張震正在閉著眼睛養神,聽到響動,睜眼去看時,見是楊班頭,奇道:“楊大哥,你怎麼來了?”
楊班頭道:“捕頭……屬下都聽說了,我知道捕頭也是公事公辦,可捕頭你能不惜得罪趙老虎,也要站出來主持公道,還有衙門口發生的事……老楊我躺在床上聽了,都覺得熱血沸騰,只恨當時沒跟捕頭站在一塊。這會兒就是爬著來,我也要來看看捕頭你。”
張震笑了笑,道:“我的傷沒什麼大礙,你不必如此的。”
楊班頭滿臉激動,想要抱拳拱手,可惜一個膀子不方便,只好用另一隻手錘了錘胸口,很誠摯的道:“捕頭,我今天也不怕得罪吳老爺了,咱們通禹城能不能恢復太平,百姓能不能安居樂業,衙門裡的兄弟能不能抬頭挺胸的做人,希望全放在捕頭身上了。捕頭你可要撐住啊,等你傷好了,你就領著咱們大夥兒跟黑虎幫幹,你手往哪裡指,我老楊就往哪裡走。”
邢建勳聽到楊安志的話,苦笑了一聲。老實厚道,很多時候是一個優點,可從另外一方面講,也是眼光渾濁腦子糊塗,就像楊安志現在這樣。
衙門口的事兒,他們看似贏了一場,實際上不過是頂了趙老虎一個措手不及,真要是明刀明槍的正面對著幹,十幾二十個衙役,對付黑虎幫上千幫眾……這跟直接抹脖子自殺有什麼區別……
說實話,也就是在彼情彼景,在那種環境和氛圍之中,他才會氣血上湧跟著張震一塊幹起架來。現在靜下心來想想,頗覺得後悔,只希望趙老虎不會因此遷怒於他。
這時候張震開口道:“趙老虎沒什麼異動吧?麴七呢?”
邢建勳走上前道:“麴七隨趙老虎回去了,當時太過混亂,屬下也沒太多的精力去注意他。趙老虎倒是沒什麼動靜。”
楊班頭聞言喜不自勝道:“難不成捕頭把趙老虎給……嚇住了?”
張震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這位大爺是張震張捕頭嗎?”外面又走進一個人來,看見張震就開口問道。
張震看了看那人,衣衫襤褸頭髮蓬亂,兩頰還帶著泥灰,是個小乞丐,正瞪著倆白亮的眼睛看著自己。
張震撐起上身,答應道:“我是張震。”
邢建勳看見小乞丐呵斥道:“哪來的要飯的,跑這兒來幹什麼?出去出去!”說著就要上去攆人。
小乞丐一邊伶俐的躲閃著,一邊叫道:“張大爺,有人讓我給您帶個話,說如果出了什麼事兒,張大爺千萬不要衝動,他會盡量幫你拖住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