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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自己廢物,還要反過來怪罪別人!”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張震和吳延鵬都順著聲音看過去,見大堂門口,吳小染攬著薛琪,兩人相依而立,她們背對明亮的燈光,面朝幽深的前院,看不清二人的神情,只留下了一個方碑似的剪影。
“你個忤逆不孝的……”吳延鵬怒不可遏,剛要罵人,話只說了半句又說不下去,他深深的看了看自己一身男裝的女兒,忽然使勁點起頭來,語氣悲愴:“好!我是個廢物!我是個廢物……你有本事。”
說著,他回頭看了看張震,然後眼神在楊安志邢建勳等人臉上轉了一圈,一個勁兒的點著頭:“你們都有本事啊……都有本事……”他又“赫赫”的怪笑了兩聲,扔了手裡的腰帶,踉踉蹌蹌的朝大堂走去,從吳小染身旁經過的時候,他都沒看自己的女兒一眼。
他走進大堂,抬頭在“明鏡高懸”匾額下面的海水朝日圖上怔怔的看了一會兒,然後轉到後院去了。
外面“屠了縣衙”的聲音還在一個勁兒的喊,已經開始有人大力的砸門,縣衙大門傳來“砰砰”的聲音,這聲音像是砸響在每個人的心口上。
隨著大門的震動,一個頂門的條凳滑落,歪倒在地上,張震走過去將條凳撿起,重新頂回到門上,然後回過頭來,站在臺階上看著眾人,道:“兄弟們,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大門上“砰砰”的聲音還在響,震得大門上沿的一些沉積的灰塵都簌簌的飛落下來,前院裡的衙役民壯們看看大門,又看看張震,繼而面面相覷起來,幾乎每個人臉上都面帶憂色。
一個民壯棲棲遑遑的道:“捕頭,咋打啊?他們人這麼多,打起來跟送死有啥區別?”
張震道:“你聽到他們在喊什麼了嗎?你覺得不打,他們就能饒過你們?眼下你們動手,不是為了吳縣令,不是為了我,也不是為了升官發財,是為了你們自己的命。”
這時大堂後面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先前逃離的那些婢女和家僕又紛紛湧進大堂來,聽他們七嘴八舌的哭喊聲,張震大體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後門也堵了不少黑虎幫的人,有幾個腿腳快的僕人想從後門逃走,沒跑多遠就被堵上來的黑虎幫幫眾斬殺,還在門口的人頓時又退回了後院。
可能是他們覺得大堂這邊人多,靠到人多的地方總能多一分安全感,所以他們又跑到大堂裡來。
張震對邢建勳道:“前一陣子為了對付黑虎幫的人,衙門裡應該囤積了不少鐵尺腰刀之類的傢伙,帶幾個人,把它們都找出來分散下去。”
邢建勳雖然面色沉重,還是點了點頭,帶著幾個人離開了。
張震又對陳步文道:“你帶著人先頂住大門,我再看看還有沒有能用的人手。”
陳步文一句話不說,直接走到大門處,腳蹬著地,用一側肩膀斜頂在大門上。鍾興見狀也走了上來,身後跟著幾個衙役,或直接用肩膀後背頂住大門,或去扶頂門的棍子。
張震帶著剩下的人走回大堂,經過大堂門口的時候,吳小染神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張震沒有說話,只是朝她點了點頭。
大堂裡的婢女和家僕們都在驚惶的吵鬧著,還有不少女人在哭泣。
“安靜。”張震高喊了一聲,等大堂裡靜下來,所有的人都看向自己,他接著道:“男人都站出來,我一會兒會給你們分發武器。”
那些家僕雖然不再吵鬧,可聽到這話都有些茫然。
很快,邢建勳帶著人回來了,每個人手裡都捧著一摞傢伙,有鐵尺,有腰刀,還有一些粗製濫造的砍刀。
張震讓邢建勳先把傢伙給衙役民壯們分發了,又去發給那些家僕。跟衙役民壯們不同,衙役民壯都是些青壯年,而那些家僕很多是頭髮花白上了歲數的人,他們機械的接過鐵尺和腰刀,拿在手裡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吳小染走到張震身旁,看著那些茫然無措的家僕們,輕輕搖了搖頭:“他們根本不會打架。”她又回頭看了看張震身後的衙役和民壯們,有幾分悲觀的消沉:“就連這些衙役和民壯,放出來單對單,都不是黑虎幫幫眾的對手,張震,打不贏的……”
張震笑了笑:“人家把門都堵住了,不打怎麼辦?”
吳小染從一旁拉過薛琪,將薛琪的手放進張震手裡,直視著張震,眼裡有幾分決然:“張震,你身手好,你帶著薛琪跑吧,這兒交給我。”
她這話一說出來,周圍頓時出現一陣騷動。
張震朝周圍看了看,又看了看薛琪,在這種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