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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牢頭把賀遠幾人送了出來,還囑咐盧有成,有空的時候請賀遠去家裡玩兒。
賀遠因為六臂法身多了未知的變數,不知是福是禍。心裡有些忐忑,有些後悔,沒有多說什麼,就跟著離開了。
賀遠要回去的時候,盧有成掏出了一封銀子給賀遠,說是孩子拜師的束脩。
賀遠沒有接:“我教徒弟,是與他們有緣分,不是為了賺錢。我也不會為了一點兒銀錢,就對孩子區別看待,你放心好了。
這練武是個用錢的事兒。傳北他們日後要用的丹藥,都要耗費大量的銀錢。若是在江湖門派裡,都是門派或者師父給準備,我現在沒有辦法籌備,你們就得自備。所以這錢就不收了。”
盧有成說:“賀師傅務必收下,這裡面不只是我的意思。老梁今天也看了您的武功。再說,傳東日後還是他女婿。所以,他也出了一份。”
說罷,硬塞給了賀遠。
賀遠看著盧有成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想了想,囑咐盧有成:“這裡以後不要再帶他們來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大牢陰氣太重,兩個孩子又是功夫未成,接觸多了對身體不好。另外,這個年紀看這種事兒太多,對他們未必有好處。”
盧有成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好!賀師傅,聽你的。”
賀遠沒有管他能不能真的聽進去。他心裡有事,徑直回了劉家。回了住處,直接躺在床上,開始檢視觀音圖的變化。
“你們兩個姓甚名誰?家住哪裡?”
“田老六。”
“桂三兒。”兩縷陰魂一遍回答問題,同時,膽戰心驚的抬起頭來檢視這尊黑色六臂神像。當看到神像的法眼正盯著自己時,兩人不約而同的縮起身體,低下腦袋。
他們兩個在大牢裡,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兒,就發覺自己來到了一處奇異的空間。然後,被一尊巨大的神像鎮壓了下來。
六臂神像有一種巨大的威懾,讓他們本能的不敢生出反抗的想法。兩縷殘魂在枯燥的等待中,漸漸明白了自己處境。可惜一直沒有人理會他們。他們只能這麼無望的等待,沒想到,這鎮壓自己的巨大神像突然說話了。
“田老六,你先說。”神像說。
田老六一哆嗦:“額我,我是這本地的刀客。被抓到大牢裡,然後,就死咧。”
“桂三兒你呢?”
“我是吃土裡飯的。”
“你們兩個知道這是哪兒嘛?”
“不知道。”
“這裡是-大黑天法界。你們兩個劫貨害命、盜人墓藏,罪孽深重。死後要去十八層地獄消了罪業,再入輪迴,怎麼樣?”
“神仙饒命!”
“我-我不想去。”
“不想去也有另個辦法。在這裡給我做事,抵消罪業。之後再入輪迴。二選一吧。”
這還用選嗎?
當下,兩縷陰魂便答應在此贖罪。
賀遠觀想腦海中的觀音圖。念動經文,等六臂法身出現之後,他卻發現這兩縷虛影或者叫殘魂,並不是死物。
這麼兩個東西待在自己的腦海中究竟是福是禍?嘗試了多種辦法,均無法和這兩個陰魂溝通。
當他試驗把意念貼在法身之上的時候,眼前場景一變。再次看清眼前場景之後,發現自己正在以這尊法身的視角,俯瞰著整個空間。
於是,發生了上面的對話。
嚇唬了兩個陰魂之後,賀遠開始實驗這兩個陰魂的作用。
反覆幾次之後,終於確定,當自己把意念放在六臂法身的時候,自己就可以用法身驅使那兩隻魂魄。這兩隻陰魂不止可以存在於腦海的法界中,還可以聽從命令,進入現實世界。雖然陰魂不能挪移實物。若用的好了,或許,是一個很好的幫手。
不過,白日出行對這兩個陰魂傷害極大,可能用不了幾次就會煙消雲滅。
放下那兩隻陰魂不管,藉著這次機會。賀遠仔細的探索這尊法身的作用。
或許是視角不同的原因,賀遠隱隱約約的明白了一些原委。
在此之前,法身都是因為被什麼觸動,而被動出現,這次也不例外。
那地牢中積累的煞氣太重,這種東西對人的身體是有影響的。賀遠身上那尊黑色六臂法身,專門吸攝這類陰邪毒物。吸攝之後,法身愈發壯大。
隨著大牢裡陰煞之氣的消失,一些殘存的怨念得以解脫。產生的功德,補充到觀音圖中。觀音圖的壯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