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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大夫的時間,兩個小尼姑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神志不清的開始哀嚎呼喊,還說起了胡話。一幫人急得團團轉,根本沒有什麼好辦法。
賀遠沒有離開,他想等著大夫來了之後,問大夫幾個問題。坐在院子裡等著,聽著兩個小尼姑斷斷續續、時高時低的胡話。
她們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有時是說的是一些事情,偶爾夾雜著一些奇怪的語句。
聽著聽著,賀遠就聽到了一些奇怪的名詞。
熟地藥,苓杞子兩萸肉,歸冬術杜菟??絲子龜-虎骨白,蓯蓉補骨脂覆盆-?-青鹽香沒地龍。
賀遠仔細分辨,這唸的應該是中藥名字。
正在分辨著話中內容,就見到僕役回來了。
“來了-大夫來了!”。
兩個留著山羊鬍的,揹著藥箱的大夫,在下人引導下,匆匆地進了院子。
管家上去招呼:“二位大夫辛苦了,大半夜的勞煩你們走一趟。”
“不辛苦,不辛苦。咱們先看看病人吧。”
這管家引著他們分別去了病人的房間。
賀遠招了招手,把去請大夫的僕役招了過來。
“這兩個大夫有名嗎?他們擅長治什麼病的?”
“李大夫擅長治外傷的,另一個孫大夫擅長治各種癰瘡癤,也會治蛇毒之類的東西。”
賀遠點了點頭。等著吧,繼續聽那些夾雜在紛亂的聲音中的胡話,這會兒又改了詩歌了。
六月雪夏枯草,常山獨-頭翁。
餘小-倉米,故紙防風靜守宮。
金箔河車千里光,-君夜臥蛇床。
閒觀垂盆草,小坐蓮味嘗。
賀遠猜測這個二人唸的中藥名字估計是藥方,至於他們唸的半文半白的詩歌,估計是什麼口訣。
可是,這種口訣與藥方,即使完完整整放在自己跟前,在沒有人指點的情況下也練不成。更不要說,這種唸的顛三倒四、不清不楚的了。
賀遠真的很懷疑,那種聽了人家念口訣便學會功夫的人,究竟長了一副什麼腦子。
兩個大夫給傷者看了傷勢,沒一會兒便出來了。他們跟管家說:“外傷好治,這毒從未見過。”
“孫師傅,您可是治療毒傷的行家!”
孫師傅:“那位僧人師傅中的毒輕,只要吃兩劑去毒排毒的藥便可恢復,那是他的身體好。可是這兩位,哎,已經毒氣攻心。”他手指著兩個小尼姑的屋子說:“我的本領有限,只能盡人事,要不,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管家點了點頭:“那,咱們就盡人事吧。”
兩個大夫隨身帶著常用的藥膏,又針對病人,各自開了外傷和去毒的藥方。管家讓人去抓藥,大夫又囑咐了熬藥、服藥的辦法。
賀遠等的便是這個時候。上前攔住了二人:“二位大夫,打擾了,耽誤你們一點時間呀?”
“這位是?”
“這位是我們老爺請來的供奉師傅。他有事兒要問,二位不妨耽誤一點時間。”管家不明白賀遠的意思,但還是很配合。
兩個大夫點了點頭。
“聽說您二位都是杏林的行尊。”
“呵呵,不敢當。”
“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二位。這三人所種的毒,應該來自何方啊?”
李大夫沒說話,年紀較大的孫大夫搖了搖頭:“不好說,我們從沒見過。”
賀遠問:“有沒有一些土夫子中過這種毒?”
聽賀遠這麼一問,兩個大夫對望一眼,知道碰到了明白人。孫大夫斟酌著說:“這關中的確有土夫子活動,聽說這些人會得一些奇怪的病,可是他們輕易不會找我們看病。我大概明白師傅的意思,可是,我們確實沒見過這種”
“是這樣啊,我想問問二位,如果咱們要用藥材,通常從哪加藥行進貨,或者說哪家藥行的貨物最多最全呀?二位不要誤會,可沒有搶飯碗的意思,只是想配些外傷與錘鍊筋骨的藥。”
“本地的藥行大都是在附近收購藥材,也有外運來的。有幾家大藥行的藥比較全,像景興號,五峰齋。另外,西域人的商行中,也有祁連行幾家販賣藥材的。這些都是大藥行、商號,要是他們找不到的藥材,別家也就找不到了。”
兩個大夫知道劉家的勢力,所以也沒怎麼保留。
賀遠對著兩位大夫不住感謝。管家別領著大夫去休息。
賀遠當然不是無的放矢。今天這屍變來的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