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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做完功課,賀遠手頭有了點錢,想去牛記鐵匠鋪,看看能不能尋一把趁手的兵器,順便探聽一下有沒有什麼訊息。沒想到,呵呵,已經有人找上門來了。
城南與城東交界處的連家老店,賀遠與盧牌頭就著各色果子在喝茶。這裡是盧有成這位牌頭常來的一家店,也是他信得過的地方。
看著從家常聊到奇聞的盧有成,賀遠在想,如果自己不接話,這位牌頭會不會把今天的會談變成單口相聲。今天出門不久,就在路上“偶遇”了盧牌頭,總不會真的就是聊天吧。
“盧牌頭,今天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賀遠決定開門見山。
“額-”
“當著真人不說假話,我確實有事想請教賀師傅。”盧有成先是一愣,看看賀遠的神色,索性也放開了。
“請說。”
周圍沒有閒人,盧有成還是低聲說話:“我想跟您打聽一下,劉大人為什麼要查這個失火案。”
“我年紀輕輕,咱們就別這麼稱呼了,認識你之後,就覺得你這個人是夠朋友。要是不嫌棄,咱們私下裡,以兄弟你看如何?”賀遠剛下山時還一副出家人模樣,可是隨著在這江湖上打滾的時間越來越長,他自己常常把這個身份給忽略了。
“不瞞兄弟你說,我也早有此意,那我可就高攀了。”此時的盧有成似乎也完全忽略了賀遠的出家人打扮。
“兄弟,我是想問問這劉大人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抓著這個失火案不放。”
“因為這裡面還牽涉到我。”
“這怎麼還能牽扯到你呢?”盧有成有些奇怪的問。
賀遠也不隱瞞,直接就把這事兒說了一遍。“我把這事兒跟劉大人一說,他的意思,應該問問您這樣的行家。另外,最近報上去的案子恐怕都有些”
盧有成一拍桌子:“跟你為難,那就是跟我過不去,問我就對了。”
賀遠:“盧大哥去看了他們的這個案子嗎?您的意思是?”
“絕對有問題。不瞞兄弟,失火那家館子我知道。事情出了以後,已經找仵作看過了。”盧有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不知道仵作怎麼看的,為什麼最後報上去的說法就是失火,可是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這裡面是有問題的。”說到了自己擅長的東西,盧有成的興致也上來了,熱心的給賀遠解釋:“燒死的人,會有死前掙扎的跡象,可是,這三具屍體絲毫掙扎的痕跡都沒有,彷彿就在睡夢中那麼安安穩穩的被燒死了,這怎麼可能呢?”
“會不會是被嗆死的?”賀遠故意遞上話頭。
“或許有這種事情,但是,嗆死的人的鼻孔裡多少都會有點痕跡。這三個倒好,外皮壞了,內裡卻什麼問題都沒有,這會是燒死的嗎?”
“那,盧大哥的看法?”
“這個。”盧有成沉吟了一下,“他們怎麼死的,我暫時不好說。但是,這事兒還牽扯到了兄弟你,我絕不會袖手旁觀,我會幫你儘快調查。
另外,這衙門裡人多眼雜,我要是直接去找劉大人,若是被人看見,定會有人多生事端。還請兄弟你跟劉大人稟告一聲。如果,劉大人逼的急了,要小心這一幫人捉羊。”
“捉羊?”賀遠一愣。
“嗨,就是隨便找個替死鬼。”盧有成解釋,“普通的案子,民不舉官不究。若是碰到非辦不可,又找不到正主的案子,這可是他們常用的手法。”
“多謝盧大哥提點。咱們應該往哪個方向去找?”
“好辦。當天有人去燒他們的店,一定會留有痕跡,這是其一。其二,有人對你下毒,這個人應該就在他的店裡或者店外不遠。當時周圍都有那些人?其三,用的這種毒總不可能是開天闢地第一回用吧,只要他用過,總有痕跡。”
“聽君一席話,茅塞頓開。”
“兄弟放心。我動手回去查案。”
“盧大哥這麼辦,會不會給有些人看在眼裡?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賀遠問。
“呵呵,不瞞你說。昨天你來了之後說的話,在場的人,恐怕都明白了。”盧有成笑著說。
賀遠不由得臉紅,自己還是太嫩。
“被人發覺是難免的。我們這衙門裡,裡包括我們的上官,恐怕也是心思各異。不少人的背後站著一些大人物。”
“大哥不妨說來聽聽。”
盧有成早就等著這句話了,直接把錄事司裡的關係說了一個遍。袁錄事的立場搞不清楚,雷判官多半是京兆府少尹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