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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饒命啊,長廣王志向遠大,有問鼎九五之心,但真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祖珽第一次感覺自己被冤枉了!
他無數次作奸犯科。
像什麼陷害上級啊,玩弄法律條文啊,假冒朝廷批文啊,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
陳元康是他的好朋友,兩人以前一起胡吃海喝,一起逛窯子不亦樂乎。陳元康死於刺殺,託孤於祖珽,結果這傢伙一聽說遺產是20根金條,立刻用兩根金條堵住陳元康家人的嘴,其餘的黑掉了。
他祖珽除了沒有直接殺人以外,當真是劣跡斑斑。
然而,勾結長廣王高湛zao
fan這樣的事情,他祖珽真的做不出來啊!此刻他才理解到那些曾經被他冤枉的人,內心是多麼的惶恐和無助。
“既然你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為何,你會畫乘龍上天圖?是你想上天,還是你想送某個人上天,這可得想清楚再說哦。”
那人摘下狐狸面具,臉還是在門口時的那張臉,但表情已經變得嚴肅深沉。
“高德政!你是高德政的兒子!你是高伯逸!”
祖珽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他終於認出對方的身份來了。
那天到自己宅子裡來“捉姦”的三個人,一個是高洋,一個是獨孤永業,這兩人祖珽都很熟悉。當時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個子,低著頭一直不說話,再加上那時候自己確實喝多了,也沒注意。
沒想到,竟然是眼前之人!
至於高德政兒子的身份,不需要猜,只需要想想高德政與高洋的親密關係,再加上高德政有一個私生子流落在外的傳聞,基本可以斷定,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可怕的人,就是高德政那個神秘的私生子-高伯逸!
兩人長太像了。
“陛下讓我查長廣王高湛身邊是否有西魏密諜,卻讓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
高伯逸蹲下身,露齒一笑,祖珽差點嚇得亡魂大冒!這笑容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朝廷每年花了一大筆錢,製作核桃油,那些油去哪裡了?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後來知道了,是你跟長廣王高湛兩人,利用法令的漏洞,將這些核桃油私吞倒賣了。當然,這些核桃油你也沒有全部賣掉,比如說你家裡的府庫裡就還剩下不少。
還有一些被你用來畫畫了,是不是啊,祖孝徵?”
為什麼……你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祖珽嚇得渾身冷汗,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不穿衣服被對方審視一樣。
“你還有什麼話說?要是沒有,就去大理寺獄吧,在那裡住到天荒地老。哦,不過也不一定,說不定陛下想起你了,直接秋後問斬了也未可知,那樣也算痛快!”
我痛快個雞兒啊!把你頭砍了看你痛不痛快!小畜生老奸巨猾蔫壞蔫壞的!
祖珽鼻子都要氣歪了,但是他不敢反抗,因為高伯逸手裡捏著他的罪證。
本來,一幅畫不能說明什麼,真要打官司,他祖珽能言善辯,其實是不怕的。
但對於帝王來說,有時候道理的是非曲直並不重要,人家關心的就是“本心”二字。
就高洋而言,祖珽怎麼折騰都無所謂,但……祖珽看好的人是高湛啊!他看好的人,並不是自己的太子高殷。
所以說,這個人即使現在不是反賊,在自己死去之後,也會變成反賊,這就很尷尬了。
不過慶幸的是,祖珽這個人做的壞事一大籮筐,高洋要殺他根本就不需要扯什麼zao
fan啊之類的,倒賣核桃油就足夠去吃幾十年的牢飯了。
正因為這樣,祖珽才沒有跟高伯逸爭辯什麼,因為那樣只會顯得自己智商低下。
“你有沒有興趣到我手下做事?當然,不影響你現在的官職。”
高伯逸最後丟擲了繡球,哦,是胡蘿蔔。
“呵呵,總算有人注意到我真正的才能了啊!”
祖珽臉上浮現扭曲的笑容,他忽然站起身,一副浩然正氣的模樣,大聲對著高伯逸說道:“吾乃是北朝范增,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到你手下做事?”
哈?
高伯逸忽然愣住了。
他發現劇情的發展好像跟自己想象得有點不一樣。
你他喵的都是要掉腦袋的人了,還想自己是北朝范增?是不是想得有點多?
“高洋英明神武,然而好酒,性格偏激,不是可以效忠的明主。”高伯逸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