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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鄴城和周邊地區下起了濃霧,能見度不足十米。高伯逸坐在鄴城南門郊外的十里長亭,等待著皇后李祖娥的大兄李祖升的隊伍到來。
今日是李祖升啟程前去齊州{今山東濟南}的日子,如果現在不說,估計以後就沒機會了。
高伯逸在心中盤算著,到底應該怎麼說才好。
比如說,你女兒身邊那個秋霜,我覺得不錯,不如送給我怎麼樣?
感覺好像有點粗俗啊。
聽獨孤永業說,斛律金的長子斛律光,就跟他說過類似的話,然後兩人在街上打了一架……要是李祖升打我,我到底是還手呢,還是讓他打?
高伯逸陷入糾結的混亂之中。
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正當濃霧慢慢散去的時候,一支百人的隊伍進入視野。
這些人一副家將打扮,身披黑色的牛皮甲,人人帶弓,一人一馬,將一輛大馬車圍在中間。
領頭的掌旗人扛著一面大旗,上面寫了個“李”字。
居然是馬車呢……這幫世家還真是奢侈啊!
高伯逸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他們不坐犢車出行。
現在這個時代,近路坐牛車,遠行坐馬車,已經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了,一點也不稀奇。馬的腳力不是牛能比的,在野外遇到危險也好跑,有錢人當然不介意在家裡多養幾匹馬。
再說高洋前幾年前出塞外,打得高車,突厥這些草原人哭爹喊娘,當真弄了不少馬匹回來。
作為趙郡李氏這種門閥,作為家中出了皇后的大世家,還會缺馬麼?
正主來了,高伯逸只好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上前去跟對方打招呼。
“去長亭邊給馬喝點水,讓他過來。”
隊伍裡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護衛的武士們立刻將馬牽走,只剩下馬車停在路邊。
馬車上坐著的那個中年人走下來,反覆看著高伯逸,微微點了點頭。
此人當真是美男子大叔一枚,身上帶著濃厚的書卷氣,很像是後世大學教授身上的那種氣質。眼神溫和而帶著審視。
“明公,在下高伯逸,特來給您送行的。”
高伯逸露出討好的笑容,拱手行禮。
“是給我送行,還是給我閨女送行?”對方似笑非笑的問道。
“都有,都有。”高伯逸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眼前的中年帥哥說話綿裡藏針,真是讓人感覺難受。
“去馬車吧。我是李祖升,和你爹是同僚。你不介意的話叫一聲世伯,我會很高興的。”
李祖升拍了拍高伯逸的肩膀,就去涼亭那邊坐著等了。
話說,為什麼你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啊!
高伯逸發現自己“索要侍女”這種話根本說不出口,只好硬著頭皮拉開馬車的幕簾。
“……真香!”高伯逸看到秋霜笑顏如花的坐在馬車裡,喃喃自語的說了兩個字。
他昨天才說這輩子都不娶李家女,看來才過一晚上就要食言了。
“唉,幾天前才有人說什麼我帶你私奔可好,現在就不認賬了?”
秋霜瞪了高伯逸一眼,往邊上挪動了一下,空出一個位置給他。
“呃……我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嘛。”高伯逸嘿嘿一笑,直接坐在秋霜身邊,攬住她的肩膀,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我是秋日出霜的時候生的,所以叫秋霜也沒騙你,不是麼?你的膽子可真大呢,不愧是敢打老虎的人。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跟那些胡人一樣,長得五大三粗,結果你就拉著人家的手說什麼私奔之類的,還緊緊抱著人家……”
秋霜明媚的大眼睛頑皮打量著高伯逸,好像是在說,你怎麼現在才來。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當時被你腦控了。”
高伯逸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秋霜這小娘子玩cos玩得很溜啊。不過這樣也好,以後不用操心侍女上位這一類狗血的事情了。
“腦控?這個詞很有意思。對了,我叫李沐檀,以後別秋霜秋霜的叫了。”
“嗯,知道了。”
李沐檀用袖口幫高伯逸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面色憂愁的說道:“家裡想讓我嫁給斛律世雄,斛律光之子,不過我爹倒是很看好你,所以藉著赴任齊州的機會,把我也帶上了,就是為了能拖延一段時間。”
“那你……”
“不然呢,你以為我就那麼下賤。我要是不情願,會讓你得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