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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書上說,司馬家丟了中原以後,漢人就淪為胡人的“兩腳羊”。
但有個問題,為什麼“兩腳羊”沒有被吃光呢?草原上那麼多羊都被吃光了,難道是胡人太仁慈?
答案就是,經過薰陶,“兩腳羊”已經演變成了“兩腳狼”,逼急了,“兩腳羊”是要反殺的。
冉閔那一波,前前後後被殺了兩百萬胡人,很多人數少的部族,被直接滅族。
北魏以後的北方漢人,無論是武力還是殘暴兇狠程度,都不在胡人之下。到了北魏中期,鮮卑拓跋家已經有點要鎮不住場子,不得不主動自上而下的進行漢化,弱化矛盾。
到了北齊時期,北方几乎是一個全民尚武的社會,一言不和就拔刀的事情,完全不是什麼新鮮事。
高伯逸的舅父宋憲,用完美又不講道理的殺戮教育他,什麼叫做紅果果的弱肉強食。
白天高伯逸贏了賭局,按照所謂“契約精神”,那些青皮應該偃旗息鼓了。然而他們並沒有這樣,因為崔夫人的壓力,那邊也頂不住!
他們在等待機會,等宋憲走了以後,再來收拾高伯逸。
所以宋憲就直接把那些人殺了,也等於是告訴崔夫人,你不要欺人太甚。把我逼急了,那殺你全家也是可以有的。
簡單粗暴,就是這個時代的主旋律!
皎潔的月光下,石桌前,舅父宋憲一臉笑容的看著高伯逸說道:“知道麼,有個秘密我已經藏了多年,現在是時候說出來了。”
秘密?
高伯逸一臉懵逼。
“什麼秘密啊。”
“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你舅父。我也不叫宋憲。”
舅父淡然的說道,臉還是那張憨厚的臉,卻不知為何,顯得有些陌生。
“難道……你才是我親爹?”
高伯逸疑惑的問道。
要不是親爹,誰願意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啊!這年頭誰比誰傻啊!
聽到高伯逸的話,“舅父”差點吐血,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憋死。
“不不不,我不是你親爹,這也做不得假,你和你父親高德政實在是太像了。”
呃,不是親爹……難道是後爹?
高伯逸一臉曖昧笑容的問道:“難道,你是我孃的……老相好?”
神他喵的老相好!
“舅父”差點沒被高伯逸氣死。
“其實,我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和你娘也沒有關係。只不過你爹當年救了我的命,所以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受他囑託照顧你,僅此而已。”“舅父”還是那種淡然的語氣。
“您當年也不是泛泛之輩吧?”
宋憲的武藝,高伯逸是見過的,那簡直是萬人敵的水平,不然他兩人在驛站大火的時候就已經拔涼拔涼了。
“嗯,也算是吧。當年我是侯景帳下太保,也是位高權重,不過都過去了。現在只是齊國的裨將軍而已。”
侯景?
那可不是什麼好人啊!禍亂江南,屍橫遍野,就是這廝的傑作。要不是侯景胡作非為,南朝根本沒陳霸先什麼事!
“你真是侯景手下的大將?”
高伯逸難以置信的問道。
侯景惡貫滿盈,哪怕是崇尚野蠻的鮮卑人,也都看不起他的所作所為。但舅父這麼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真是侯景帳下猛將?
不可能吧?
“侯景當年有一支精銳叫兔頭軍,我正是兔頭軍的首領,宋子仙!”宋子仙面無表情的說道,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梁書》卷四五《王僧辯傳》記載侯景之亂,講到侯景攻打王僧辯所守的巴陵郡時,有這麼一段話:
{侯}景帥船艦並集北寺,又分入港中,登岸治道,廣設氈屋,耀軍城東隴上,芟除草芿,開八道向城,遣五千兔頭肉薄苦攻。
兔頭軍的事情,因為年代隔得近,鄴城驛站又是人員往來書信往來的要衝,所以高伯逸是知道的。
這支軍隊據說全部佩戴兔子面具,善於近身肉搏,乃是侯景的殺手鐧,輕易不出動!
“我一生征戰卻無子嗣,你雖叫我舅父,實則你我情同父子。這柄馬槊名為‘涅槃’,就送給你當冠禮了。”
高伯逸面前這柄馬槊的槊杆為複合柘木杆,是細柘杆浸泡油晾乾後,用魚泡膠黏合而成,強度和韌性不是木杆可以比擬。
做一柄起碼得三年,不是一般武將用得起的。宋子仙高喊一聲用馬槊換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