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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獨孤永業悄悄離開了,帶著一份永遠不會公開的口頭盟約,守信與否全看他跟高伯逸的人品。
“果然,獨孤永業到底還是怕了啊。”
站在院子裡看著滿天繁星,高伯逸感慨的嘆息了一聲。古代汙染少,沒有云的時候,夜空當真是“臥看牽牛織女星”。
今天他跟獨孤永業建立一個不能公之於眾的攻守同盟,目的就是為了能在高洋的yin
wei下活得更久一點,相互支援而不是互相扯皮。
高伯逸覺得,獨孤永業是聰明人,而且對高洋的瞭解,遠比他要來得深刻。
高洋這位帝王,當他信任你的時候,可以跟你一起做些極為荒唐的事,完全不設防。
但當他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以後,一點點小事,就會讓高洋爆發。
而且這個皇帝對自己人並沒有太多耐心,相反,他對敵人的耐心倒是很足,能夠隱忍。
這是獨孤永業跟高伯逸說的掏心窩子的話。
高大官人仔細揣摩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
臨走之前,獨孤永業給高伯逸推薦了一個人,建議高伯逸跟這個人多親近親近。
趙郡王高睿!高歡的侄子,高洋的堂弟!
獨孤永業說高睿剛直正派,高伯逸跟這樣的人親近,會讓高洋有好印象。以後遇到什麼事情,活命的機會更大。
畢竟,北齊宗室太多了,旁支出身的高睿,不可能篡位,也毫無稱帝的根基。
不得不說,獨孤永業當真是摸透了文宣帝高洋的脈。
從高伯逸前世得來的資訊看,縱觀高洋這一生,雖然他時常爆發精神病,重口管不住下半身,喝了酒又愛亂殺人。
但親賢臣,遠小人,這一點他是做得非常不錯的,哪怕執政末期沉溺於酒色,高洋也是把朝政交給靠譜的弟弟高演來打理。
獨孤永業提醒高伯逸,在高洋身邊,做不得單純的寵臣。如果一門心思搞些媚上的舉動,失勢的那一天,就是身敗名裂的那一天,搞不好會丟命。
從高洋平調官職來羞辱陽修之就可以看出,這位神經病皇帝還是公私分明的,有才的人他就會提拔重用。
“風,只會越來越大啊。誰知道哪天就被吹下去了呢?”
現在高伯逸感受到那種在懸崖邊上跳舞,在大風中揮灑自由的豪情與膽怯。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然後將那些足球相關的資料裝進木盒子,打算明日就送到高洋手中。
這位踢球上癮的皇帝,肯定會讓全鄴城的人跟自己一起嗨皮的。
先讓蹴鞠風潮熱一下,然後,才方便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有什麼是讓高洋親自背書推廣蹴鞠來得更妙呢?
“我的命只屬於自己,兩世為人,我要努力活下去。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遇到多大的困難,我都要好好活下去。”
高伯逸抽出那把奢華的白雲劍,窗外的月光灑進屋子,照在白雲劍的銘文上,顯得這把寶劍神秘而瑰麗......
第二天,四眼終於將定高伯逸吩咐他拿去定做的兩個面具拿了回來,結果讓高伯逸大失所望。
不是面具,而是兩個精美的頭盔!
《北齊書帝紀四》上面這樣記錄的:{高歡}又各配兵四出,而使甲騎偽攻之。世宗等怖撓,帝乃勒眾與彭樂敵,樂免冑言情,猶擒之以獻。
說的是彭樂將甲冑脫下,自然露出了頭,也就是說他戴的面具,其實是跟頭盔是一起的。
高伯逸沒讀過這一段,但當他看到眼前兩個頭盔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是讓你去打造面具啊,不是讓你去弄戴面具的頭盔啊!
他自己沒搞清楚還怪別人,這年頭所謂的面具就是這種東西,打仗的時候才用的。
“呃,四眼,鐵匠作坊裡只有這種麼?”
“對啊,這就是你說的面具啊!我問過很多家作坊了。”
四眼奇怪的看著高伯逸,完全不明白為何對方會有此一說。
罷了,也怪自己沒說清楚。這頭盔做工精良,就這樣吧,以後自己上了戰場說不定會用上送一個給四郎吧。
高伯逸又畫了一張圖給四眼說道:“就照這樣弄一個面就行了,邊上開孔可以套牛皮筋,做成狐狸臉,快去快回。”
“哦。”事情沒辦好,四眼悻悻的接過圖紙,對自己的辦事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他怎麼說也曾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