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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了片刻，還沒開口就聽到茶几那頭傳來顧莞平淡的聲音：“刪除記憶，對大腦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esp;&esp;“顧莞！”江語綺不可置信的望住她，情緒控不住，眼圈一瞬間就紅了。
&esp;&esp;“沒什麼損傷。連微創都不必，介入腦電波就好。”楊續禮彷彿來了興致，侃侃而談：“其實這項技術已經很成熟了，多用在軍隊裡。主要是……戰爭後的心理創傷。如果心理干預不能達到預期效果，很多時候大兵們會選擇遺忘。”
&esp;&esp;顧莞點點頭：“那就……”
&esp;&esp;“顧莞！！！”江語綺抬步衝過來，可是隻跨出了一步，小周便在近旁拽住了她。她的聲音裡漫出哭腔，低嚷道：“你憑什麼幫我做決定！”
&esp;&esp;辦公室的氣氛冷凝下來，顧莞慢慢轉過頭，望住她眼睛，表情平淡到讓人看不清她心中所想。頓了一會，她才字字清晰的道：“小江，一個專案從立項到研發，到公佈到投入使用，你知道，會需要多少時間嗎。”
&esp;&esp;“可是……”
&esp;&esp;“你有多少年可以在這裡做客？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
&esp;&esp;說完這句話，像是承受不住江語綺眼眸中情感的重量，顧莞避開了她的目光。
&esp;&esp;局裡的決定是讓她留在這裡，軟禁到專案公佈，可是實際上真的如此嗎？怎樣為之公佈？爾後又還會有什麼意料不到的曲折？
&esp;&esp;顧莞閉了閉眼，她不敢賭。
&esp;&esp;話已至此，基本就算決定了。池恆飛讓小周先帶江語綺去做準備，江語綺咬著唇定定的望著顧莞，一步一步，被小周拉著倒退，隱忍的眼神裡說不出的愛恨別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