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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臉真誠,就像小時候那樣還能推心置腹的佐井,淺司嘴唇動了動。
他想要將壓在心頭的苦悶訴說,但他不能,只要一想到團藏,一想到近來看到對方時,自己心中瘋狂的示警,他就不能把佐井牽連進來。
因為那樣只會害了他,而佐井本就不必受此牽連。
可是,淺司迎著佐井那雙清澈而真誠的眼睛,感受到對方的熱忱,他要如何才能說出拒絕的話啊。
佐井是一個靦腆且不擅長表達心裡話的人,他能說出剛才的那番話,已經是鼓足了勇氣。
淺司都知道,而如果自己拒絕或是回之以冷漠的話,或許就真的傷了佐井的心了。
他用力捏著苦無,心中糾結著,最後還是錯開了對方的視線,一切終究是無法言說。
“嗐,怎麼突然說出這麼肉麻的話。”淺司裝出嫌棄且不在意的樣子,“我能有什麼話說啊,修行都要累死人了。”
佐井皺了皺眉,有些生氣,“你還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呢,是不相信我,還是根本沒把我當朋友?”
淺司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他心裡想著,正是因為把你當朋友,有些事情才不能說啊。
淺司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佐井的臂膀,“你今天是怎麼了,小題大做的有些莫名其妙。”
佐井一把拍開他的手掌,“不是我怎麼了,而是你怎麼了,是不是跟團藏有關,還是山中風?”
他說的是‘團藏’,而不是像往常那般帶著敬語。
淺司知道他是真誠的,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他心中不忍。
“我真沒有事情,就是累了。”他說,“可能,是在這裡待久了,覺得悶了。”
佐井平靜道:“可這四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是啊,是這樣。”淺司眼瞼沉了沉。
“不管發生什麼,我總會與你站在一處。”佐井認真道:“所以...”
“所以,你現在也快去修行吧。”淺司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笑著拍了拍佐井的肩膀,“我要回去睡覺了,好好休息一下。”
佐井嚅了嚅嘴,還想說什麼,但對面的人已經拍拍屁股站起來了。
“不要多想,我真的沒事。”淺司離開之前,最後道:“真的沒什麼。”
說完,他笑了笑,轉身走了。
不知為什麼,看到淺司剛才的笑容,佐井沒有像從前那樣感受到發自內心的由衷感,反而像是故意讓自己看到的微笑。
佐井不覺得那是虛假,反而好像讀懂了其中隱藏的苦澀。
是錯覺麼?他想著,目光直直地看著那道融入進黑暗中的背影。
……
“中忍選拔考試?”
晦暗的辦公室裡,山中風和油女取根皆是在此。
“沒錯,這次是各大忍村之間,聯合舉辦。”團藏說道:“日斬還邀請了風之國的影來觀看。”
這兩個訊息,是剛剛從火影辦公室通知下來的,木葉所有的上忍都要為此做好準備。
“所以,我希望你們這幾天,密切關注村子,以防有宵小之輩作亂。”團藏沉聲道。
山中風和油女取根相視一眼,皆是應下。
“可您的安全...”山中風還是問道。
“只是中忍選拔考試而已,老夫不會露面。”團藏淡淡道。
他是要守護著木葉村,而自己本身更是惜命,所以肯定不會離開根基地的。
況且,他也並不覺得,自己的安全會是問題。
團藏下意識摸了摸右眼。
“那在此之前,需不需要先把宇智波淺司的咒印完成?”山中風請示道。
聽到這個,團藏的臉色就有些陰沉起來,因為他想到了今天的猿飛日斬,竟然破天荒地跟他提起了淺司。
雖然前言是提及宇智波佐助,在不久前的任務中開啟了寫輪眼,可實際上真正想問的,當然還是淺司的寫輪眼。
團藏自然是搪塞過去了,理由便是‘宇智波淺司並非是天才忍者’、‘他的天賦在滅族那夜開啟三勾玉寫輪眼之後,就已經耗盡了’等等。
歸根結底,就是說淺司哪怕起點高,但現在已經不行了,比不過佐助。
三代是老狐狸,當然不會信團藏的一面之詞,所以彷彿是不經意間,提及了有關根部解散,但根組織仍然存在,且其中成員身上被用來約束的咒印一事。
這才是讓團藏感到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