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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一刀衝了出去。
&esp;&esp;她站在丁貴的面前,手臂一展,把丁貴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丁無憂這才發現,丁貴其實是個又瘦又矮的小老頭,甚至沈一刀就可以把他完全的擋住。
&esp;&esp;丁無憂的手輕輕的顫動著, 但是很快的,她就沉靜下來, 快走幾步,分開前面的人。
&esp;&esp;攝像頭隨著動作轉到了丁無憂的身上,跟著就是第二個和第三個人。大家沉默的讓開, 越來越多的鏡頭都轉到了丁無憂的身上。
&esp;&esp;就好像摩西分海。
&esp;&esp;丁無憂察覺到自己還有心思想這種事,於是笑了一聲,她的腳步陡然變得輕快起來。加快了幾步就來到了沈一刀的面前。
&esp;&esp;沈一刀一直看著丁無憂, 她的目光溫柔而堅定,就好像是一汪溫泉那樣,讓丁無憂渾身上下都很溫暖。
&esp;&esp;她們彼此對望,只一眼,隨後又分開,只是肩並肩的站在一起,就好像是一起面對敵人的同袍,兩個戰士。她們一起把丁貴護在身後,再一致的對外。
&esp;&esp;“……”丁無憂深吸口氣,正想說什麼。這時候她的後背被輕輕的敲了敲。
&esp;&esp;丁無憂回過頭,背後是她的爺爺,但丁無憂的心情並不好,她也不認為在這種情況下丁貴能做什麼。丁貴是很有社會經驗,但他已經老了,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老人。
&esp;&esp;丁無憂壓低了聲音:“你不要搗亂了,先到我們後面好好待著。”
&esp;&esp;“但這是我的採訪。”丁貴回答。
&esp;&esp;丁無憂攏起眉頭:“你看到他們手裡的手機了嗎?他們都在直播,你一旦說錯了一句話,這輩子的名聲就都沒了。萬劫不復!明白嗎?”
&esp;&esp;丁貴笑了一聲:“我本來啊,就剩下你們了。我還怕什麼呢?”
&esp;&esp;丁無憂一下子愣在那裡。而丁貴則堅定又固執的分開丁無憂,站到了臺前。
&esp;&esp;老人看著之前問話的那個記者,笑了笑,他笑起來不好看,一個糟老頭子,滿臉都是皺紋,卻莫名的不引人厭煩:“我老了,記憶也不如往常,能再重複一次之前的問題嗎?”
&esp;&esp;那記者愣了愣,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之前的惡意在面對這個老人的時候,一貫的鐵石心腸都有那麼一瞬間有所退卻。但他很快的就回過神來,語速極快的把話又重複了一次。
&esp;&esp;丁貴笑了一聲:“我兒子兆軍是我的獨子,他當初喜歡了一姑娘,筆友,而且還遠,我跟我妻子都不願意。但兆軍喜歡。我脾氣急,跟他大吵一架,他在我們客廳裡跪了一個晚上。我妻子也勸我算了吧,是我倔跟他說,我不會同意他的婚事的,如果他非要娶那個姑娘,就滾,只要他出去了,就不認這個兒子。”
&esp;&esp;丁貴說到這裡,頓了頓,他的眼睛裡帶著淚:“然後孩子二話不說,磕了三個響頭,走了。”
&esp;&esp;“然後很多年,我們都沒有他的訊息,我沒了兒子,妻子怪我,我就說怕什麼,沒了兒子,我還不能有徒弟嗎?兒子不給咱們養老,還有徒弟呢。那幾年我也不出去了,就專門教徒弟。一直到老大有一天告訴我,兆軍得了冠軍,我才知道。我的弟子們,都可以作證。”
&esp;&esp;丁貴說著,點了幾個名字。在座的大部分都跟這行掛鉤,有些不知道的,聽到旁邊同僚倒吸口涼氣的模樣,悄聲問:“這都是誰啊?”
&esp;&esp;那同行看眼對方的手機,還是小小聲的說:“川菜系的半壁江山們。”
&esp;&esp;丁無憂也有些吃驚,她進行晚,但小時候被丁兆軍抱著,也聽過他說這個那個,人名尤在耳邊。等真正進了這行才知道當初自己爹說這個不行那個不好的是什麼人。
&esp;&esp;說話還在繼續。
&esp;&esp;“兒子結婚的時候,打了電話,有心和好,我不接,也不許我妻子接。兒子生女兒的時候也打了電話。我……”丁貴頓了頓,“我說他求了這麼久的姑娘,結果生了個女兒,都不能繼承我教他的那些技術。兒子氣得大喊,我的女兒,不需要當廚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