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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沒有為什麼。”
&esp;&esp;餘嫿抬起眼，一字一句殘忍宣告，“沒有我的資助，你現在還在山裡吧？合同都沒有結束，你有什麼資格先提離開？”
&esp;&esp;在所有挽留李蘊的方式裡，她最終選擇最傷李蘊自尊的方式。
&esp;&esp;李蘊臉色變得很難看，一雙黑眼瞳急速收縮，似乎不敢置信，竟伴隨幾分耳鳴。
&esp;&esp;……這就是還對這樣的人有期待的下場，餘嫿比她想的更會傷害人。
&esp;&esp;許是知道這話荒唐至極，餘嫿很快補充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要你留很久的，只是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等合同結束後，你就可以走了。”
&esp;&esp;“我馬上會不需要你了，很快的……”餘嫿雙眼失焦，喃喃自語，“到時候你就可以走了。”
&esp;&esp;這話語調很輕，像是說給李蘊聽的，又像是餘嫿給自己的提醒。
&esp;&esp;“好啊。”李蘊動了動嘴角。
&esp;&esp;“好。”
&esp;&esp;李蘊當著餘嫿的面，把那封辭職信撕碎了，聲音冷淡，“那你可要快點適應。”
&esp;&esp;
&esp;&esp;第二天, 李蘊照常去幫忙抄寫。
&esp;&esp;工作人員看到她後接過她手裡的書，“嫿姐說，以後不用你來抄了。”
&esp;&esp;工作人員感到不好意思, “是不是耽誤她那邊的事了呀, 她那時挺生氣的。”
&esp;&esp;李蘊嗯了聲，聽後也沒有去攝像棚找餘嫿, 在原地站了會, 後來還是坐到了她的椅子上。
&esp;&esp;她負隅頑抗, 知道自己這是在消極怠工, 但她確實需要一點時間來緩緩情緒。
&esp;&esp;直到中午吃飯時, 阿杏來找她，“給你發資訊怎麼沒回, 我一頓好找。”
&esp;&esp;李蘊站起來，“我現在過去, 出什麼事了？”
&esp;&esp;“沒事, 已經收工了。”阿杏觀察李蘊的表情, “現在是嫿姐讓我來喊你去吃飯。”
&esp;&esp;今天上午收工早，吃飯的地方在附近飯館包廂，阿杏帶她過去時, 已經上完菜了。
&esp;&esp;飯桌上, 尹綺夢也在, 和餘嫿聊著什麼, 氛圍輕鬆。
&esp;&esp;餘嫿見了李蘊後問，“你下午去哪裡了？”
&esp;&esp;“抄東西。”其實沒抄一個字，她在那發了半天呆。
&esp;&esp;“不是讓你別去了嗎？”
&esp;&esp;李蘊低頭, “以後不會去了。”
&esp;&esp;阿杏覺得這氛圍太怪了，潦草吃了幾口匆匆下桌。
&esp;&esp;後來, 尹綺夢接了個電話，聽著像是醫院護工那邊打來的，說了幾句起身去了個僻靜處。
&esp;&esp;李蘊在這時抬頭看了眼尹綺夢離開的身影。
&esp;&esp;其實沒什麼意味的。
&esp;&esp;但餘嫿就是被刺激到了，她放下筷子，語氣輕飄飄的，竟然還算得上溫柔，如果忽略內容的話。
&esp;&esp;“你對著我的臉喜歡我堂姐的寫的信，現在發現喜歡錯人了，我堂姐跟我長得有幾分相似，你……”
&esp;&esp;李蘊聽到一半狠狠打斷餘嫿，她語氣衝了，“你能別說這種話嗎？”
&esp;&esp;她的感情不是一杯可以隨便被倒掉的水，餘嫿在說什麼啊，每次她覺得已經夠了時，餘嫿就能說出超出她預料更惡劣的話。
&esp;&esp;餘嫿睫毛抖了抖，沒說話了。
&esp;&esp;李蘊沒心情吃了，要走，剛動了動腿，餘嫿拉住她的手腕。
&esp;&esp;“陪我吃完再走。”
&esp;&esp;餘嫿拉住李蘊手腕的力度很大，聲音也硬邦邦的。
&esp;&esp;李蘊不懂，“何必呢，這樣有意思嗎？”
&esp;&esp;餘嫿點點
